許靖央說了句:“那些色澤豔麗,不是臣女喜歡的風格。”
她跳下馬車,白鶴牽來一匹馬,許靖央翻身就上去,騎著走了。
許靖央猜的不錯。
魏王那邊挨了踹,一路上都在生氣嘀咕。
誰敢打他?他可是皇親國戚!
若不是看在蕭賀夜的麵子上,他當場就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拽出來毒打一頓。
可是,他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挨女人的打了。
這全京城更大膽的,不是還有個許靖央嗎?
魏王猛地站住腳。
“莫非剛剛踹本王的,就是她?”
那樣的勁,還真有可能是許靖央。
心中一旦冒出這個想法,魏王就控製不住自己要探究的一顆心了。
他迅速讓車夫掉頭:“去威國公府!”
倒要看看,二哥懷裡抱著的是誰,若是許靖央,那可真是天下一大奇聞,他倆湊在一塊,豈不是雷公對電母,還有他們什麼事?
魏王的馬車,飛快地趕到威國公府門口。
他一下來,就越過門房,粗著嗓子道:“叫你們家大小姐出來見本王!”
門房認出他的玉牌,賠笑說:“王爺,大小姐這會兒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魏王淩厲看著他,“是不是還沒回來?”
不等門房回答,身側長廊儘頭,就傳來許靖央的聲音。
“王爺找我?”
魏王扭頭,見許靖央姿態清雅玉立,朝他走過來。
原本是很尋常的步伐,但魏王眼眸向下,盯著她裙下那雙藍白繡花鞋。
許靖央在他麵前站定,裙擺擋住鞋子,看不見了,魏王才收回目光。
“方才你走去哪兒了,本王被人打了!”
這兩句話,說得沒頭沒腦,許靖央麵容故意露出困惑:“王爺挨打,跟臣女何乾?”
魏王逼問:“不是你做的?那人身形、膽色,可跟你差不多!”
許靖央笑了下,眸色淡淡:“臣女打王爺,隻敢在比武場上,私底下動手,那是冒犯天潢貴胄,臣女明白這個道理,怎麼會那麼做。”
魏王盯著她的那張臉,五官標致英氣,鳳眸中毫無心虛。
想了想,他說:“也是。”
說通以後,魏王雙手背後,眼神露出睥睨傲慢。
“上次本王牽馬遊街,你沒看完就走了,該當何罪?”
“臣女有事,急著歸家,若不然……王爺再牽馬遊街走一遍?臣女定好好誇讚。”
許靖央一番話,氣得魏王火冒三丈。
“還走?你把本王當猴耍!”
“非也,王爺英姿颯爽,那日城中百姓不是都在誇嗎?”
魏王頓了一下:“也是。”
沒想到,許靖央雖然粗魯,但說話還是挺識趣的。
魏王還想多跟她講兩句,許靖央就主動道:“王爺失陪了,家母還要服藥,臣女得去看著。”
說罷,她叫來丁管家和三房的一位庶弟,讓他們代為好好招待魏王,自己則直接離去。
她一走,魏王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也擺擺手:“算了。”
離開威國公府,魏王回家時,經過榮肆街的首飾店,看見裡麵的金店打造出了一整套莊周夢蝶的頭麵。
他當即買下來,還像往常一樣,叫人默默地送去鄧府,給鄧若華。
順手,也買了一支金釵,想了想,遞給隨從:“給許靖央吧,畢竟她以後是本王的王妃,也不能太虧待。”
魏王回到自己的府邸,剛進門,看見一個深朱紅畫蟒長袍的人,立在他的庭院裡。
“四弟?”魏王驚訝,“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平王回頭,狹眸陰惻惻的。
他轉過身,大步朝魏王走來,還不等魏王反應,就一腳踹在他身上。
魏王措不及防,身上一陣劇痛!
平王語氣陰戾,帶著幾分冷笑:“好三哥,聽說你要娶許靖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