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恃功自傲,開始胡作非為了!今日敢動錚哥兒的屍骨,明日是不是連你和我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裡了!”
她在火上澆油,要讓威國公徹底對許靖央寒心。
而威國公果然更為惱怒。
“你以為立了些許戰功,就能無法無天了?”
他咬牙切齒,胸口劇烈起伏,麵色鐵青。
“好得很!本公這就進宮麵聖,讓滿朝文武都看看你堂堂神策大將軍、昭武郡主,是多麼混賬的一個東西!”
說到激動處,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丁管家連忙上前攙扶。
威國公一把揮開管家。
“許靖央,你給我滾!從今天開始,你彆叫我父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許靖央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看了一眼威國公。
“好,隻是,威國公以後彆後悔。”許靖央說罷,徑直從他們二人身邊離去。
威國公捂著心口,指著她的背影:“逆女,真是反了天了!”
他怒急攻心,一下子栽倒。
許夫人發出尖叫聲:“老爺!快來人,將老爺抬回房中。”
不過半個時辰,許靖央的飄花院就搬空了。
她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和賞賜,還帶走了自己的仆從們。
偌大一個威國公府,忽然就沒了她的身影。
許夫人沒空高興,而是派人趕緊去官府,把樵夫發現的骸骨領了回來。
她的兒子真可憐,死後還被挪出棺材,埋在陌生的林子裡。
每每想到許靖央的手段,許夫人就恨不得撕她的皮吃她的肉來解恨!
好在,許靖央已經被趕出威國公府,而且威國公也說要擇日將她從族譜中剔除。
許夫人長舒一口氣,暗暗道:“老天都在幫我,終於要將這個孽障給廢了。”
尚嬤嬤垂頭站在她身後,一時間沒說話。
許靖央不在府內,許夫人自然得到了自由,還如願以償地拿回了管家權。
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忙秘密去聯係馮大人。
在她忙著重新掌家布置勢力的時候,陪在威國公身邊的人是春雲。
春雲一勺一勺地喂威國公喝藥。
短短兩日,威國公就像是老了幾歲一樣,眼下烏青,神色陰翳。
“聽說那逆女搬走了所有的賞賜,憑什麼?老子是她爹!她沒出嫁,東西就是國公府的,還敢拿走?”
春雲聽著他的抱怨,拿起帕子給威國公擦了擦下頜。
威國公揮開她的手:“趕緊給我更衣,我現在就要進宮,告訴皇上她做的好事!”
春雲卻看著他歎口氣:“老爺,有句話妾身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您不能進宮告訴皇上,更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件事。”
威國公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春雲臉上。
“賤人,你敢幫她說話?”
春雲捂著臉跪在地上,神情哀泣:“老爺明鑒,妾身是為了您才這麼說,如今皇上已經知道大小姐是神策大將軍,又榮封她為昭武郡主。”
“即便您告訴皇上大小姐做的事,又能如何呢?二少爺說到底,就是犯了錯啊!大小姐認為他給家族丟臉才不允許他進祖墳,難道您真的以為皇上也會覺得她做錯了嗎?”
威國公忽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