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不得不承認,宗次郎是有幾分本事在身的。
他集合了各派武者們的特長,倒是在她手底下撐過了十招。
隻不過,在他想金蟬脫殼時,被許靖央一記摘葉飛花割瞎了雙眼,頓時倒在地上,捂著流血不止的雙眼痛苦哀嚎。
蕭安棠甩著繩子,蹦跳跑過來,一腳踹在他身上。
“想暗害我?沒想到吧,這繩子不是用來捆獵物的,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小家夥說罷,抬頭看向許靖央,烏黑眼眸閃亮無比,滿滿崇拜。
“師父,你太厲害啦,以後我也要勤加練功,也做這麼厲害的人!”
蕭安棠連誇好幾句,情緒價值倒是給的很足。
許靖央彎腰將宗次郎捆好,隨後吹了聲哨子,平王的獅子驄自己跑來。
她將蕭安棠放去馬背上:“我猜這附近還有他的幫手,以防他們顛倒黑白,我們現在便回行宮告訴皇上。”
蕭安棠連連點頭。
平王坐在看台上,聽著他們打賭。
剛剛聽說崔沉舟獵到了三頭鹿一隻野豬,是目前獵物最多的人。
遲遲沒有許靖央和蕭安棠的消息傳來,莫非他們是想給個大驚喜?
卻在這時,看台下有人低呼:“快看,是昭武郡主帶著皇長孫殿下回來了。”
“咦,她馬匹後麵好似還拴著個人!”
所有人立刻扶欄看去,果不其然。
那馬匹拖回來的人,帶出一條暗紅血色,沒有動彈,都不知道是生是死。
平王眼神一變,立即快步趕去。
恰好許靖央翻身下馬,平王問:“怎麼回事?”
蕭安棠搶著回答:“四王叔,他要殺我,被郡主製服了,我們現在要去見皇祖父!”
許靖央把馬韁還給平王。
“改日得空再謝過王爺。”說罷,她提著宗次郎,右手拉著蕭安棠,快步朝皇帝的行宮趕去。
看著那一路滴滴拉拉的血色,旁人驚訝議論。
“那個人好像是東瀛刀客,汝陽王格外看好,不是才剛給汝陽王世子做侍衛嗎?”
“原來是他,怪不得看著眼熟……竟被郡主打成這樣。”
平王聽到這裡,便當即追步趕去許靖央的方向。
皇帝居住在行宮的山尖高處,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在陽光下屋簷飛角猶如一隻展翅的金龍。
許靖央登上白玉階,不少禦林軍看見她拖著的血人,紛紛側目。
大太監看見她,三兩步趕下台階來迎。
“郡主,皇上正在見長公主的護衛……這是怎麼了?”
“請公公替我通傳,皇長孫險些遇刺,我抓住了刺客,請求嚴懲。”
大太監麵色驟變,看向她身旁的蕭安棠,連忙應聲:“郡主稍候!”
他快步跑進正殿內。
不一會,許靖央被允許入內。
剛進殿中,就聽見了趙曦的聲音。
“臣女有錯,發現那名東瀛刀客不對勁的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上稟,沒想到他竟敢真的這麼大膽,在獵場裡動手。”
皇帝沒說話,長公主卻緊跟著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否則我們還都被蒙在鼓裡,這個汝陽王也真是,東瀛彈丸小國,對他們的刀客這般看重乾什麼?”
許靖央走進去,看見皇帝正坐中間,左右手分彆是長公主和皇後。
殿中站著趙曦,餘光看見許靖央的時候,趙曦瞥來一個眼神。
皇帝馬上伸手:“安棠,快來叫皇祖父看看,你無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