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就完了?”
陸遠朝著幾人背影喊道。
幾人不明所以地轉頭。
陸遠道,“你們冤枉我偷東西,沒點表示就這樣走了?”
陸國慶皺眉,“你還想整啥?”
陸遠攤攤手,“我能整啥?冤枉了人一句道歉都沒有,明天我也去跟人說你們偷東西。”
“你個混賬。”陸國慶怒斥。
張玉萍一聽隻是道歉,倒是乾脆。
拉了一下憤怒的陸國慶,對著陸遠扯了扯嘴角。
“看這事鬨的,對不起阿遠,是我沒把事情弄清楚誤會你了。也是看你半夜扛著東西出去就心急了點。”
陸遠頂了頂後槽牙。
嘖,這人比想象中更不要臉,能屈能伸。
這種人心最黑了,看來以後要小心應付。
“道歉我收下了,不過我不會原諒,畢竟你冤枉我太多次了。”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道個歉就行了。”
轉身回屋,溫沫雪將房門關上,嘿嘿一笑。
“你後媽最後氣得鼻子都歪了。”
陸遠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好,上了炕。
“這人指不定肚子裡又憋著什麼壞,你以後也注意點,儘量離她遠點。”
溫沫雪傲嬌地一抬下巴,“哼,老娘才不怕她。”
陸遠愣神,這傲嬌的小模樣倒是讓他想到一個人。
“你後媽要是對我使壞,我一定對她不客氣。”
小妮子說著話還學小老虎啊嗚啊嗚地張牙舞爪。
陸遠笑了,這假媳婦看著嬌嬌柔柔跟個小仙女似的,性子卻不是個軟和的。
這樣也好,不容易被人欺負。
“趕緊睡覺,再不睡天都亮了。”
溫沫雪聞言,也磨磨蹭蹭上了炕。
一個炕頭一個炕尾,中間隔的距離估計還能睡下一頭牛。
但溫沫雪還是有點不自在。
跟男人同床共枕不是頭一回,但這個才認識沒兩天。
她以為會跟上半夜一樣睡不著,隻是躺下沒多久,聞著整個屋子散發的香皂香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陸遠今晚也確實累了,身邊多出一個女人對他的睡眠一點都不受影響,似乎早已習慣了一樣。
兩人倒是睡得安穩,可是另一屋的張玉萍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來是氣得,二來是心裡對於溫沫雪是不是資本家小姐的懷疑越來越甚。
輾轉反側,鬨得陸國慶也跟著睡不著。
“你這死婆娘乾啥呢不睡覺?”
張玉萍不動了。
她本來想說說自己心裡的猜測,但想到陸國慶這人的性子,還是什麼都沒說。
心裡擱著事一直到天微微亮,張玉萍就輕手輕腳地起了床。
洗漱好就去了大隊長家。
“大隊長,我家阿遠要蓋新房子,您看能不能給劃一塊宅基地。”
孫常勝見她來找自己是為了這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大隊長媳婦見說的是正事,撇撇嘴扭頭走了。
“你們要給陸遠蓋房子?”孫常勝問道。
“不是,我們已經分家了,是他們自己小兩口要蓋房子。”
“他們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