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遠說溫知青家裡寄了不少好東西,都拿去給他堂叔換磚瓦了。”
孫常勝驚訝,“什麼好東西能換那麼多磚瓦?”
張玉萍朝門外瞧了瞧,才壓低聲音道,
“說是糖果麥乳精布料啥的,不過昨晚半夜我見陸遠偷偷摸摸地扛了一袋東西,可不像這些東西。”
接著她像是狀似無意地道,“聽說溫知青的父母都是雙職工,又不是資本家的小姐,應該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物件,興許是我想多了。”
孫常勝渾濁的眼睛閃了閃,很快明白了張玉萍的盤算,臉上浮上了笑容。
突然伸手在女人的胸前揉了兩把。
“是不是還得調查一番。”
突然的伸手讓張玉萍差點驚叫出聲,她忙捂住嘴巴,朝門外看了一眼。
“要死啊,門都開著的。”
孫常勝嘿嘿一笑收了手,“你家那位沒滿足你是吧,待會老地方見。”
張玉萍趕緊拉了拉衣服,算是默認。
“你看過姓溫的檔案沒,她父母是不是雙職工?”
孫常勝點頭,“接手知青的時候看過他們檔案,溫知青確實是職工家庭。不過有些東西,可不是隻有資本家才有的。”
張玉萍心領神會,捂嘴笑了。
“死鬼,就你精,到時候得了好處彆忘了我。”
“放心,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
張玉萍起身。
“行了,我走了。”
孫常勝也跟著起身,大手又不安分地在大腚上摸了一把。
“記得去老地方。”
張玉萍轉頭嗔了他一眼,“知道了。”
孫常勝嘿嘿一笑,心裡一片火熱。
陸遠和溫沫雪是被外麵叮叮哐哐的聲音吵醒的。
本來兩人被吵醒很是不悅,可一睜眼。
臥槽!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
可近在咫尺的人臉陌生。
“啊啊啊唔——”
溫沫雪尖叫著拳打腳踢,陸遠反應極快,長腿一邁,半個身子壓了上去,鉗製住了雙手雙腳。還用手捂住了尖叫的嘴巴。
溫沫雪瞪著他,“唔唔,唔唔唔唔唔!(陸遠,你個王八蛋)”
“彆亂叫,外麵有人。”陸遠提醒。
溫沫雪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哪裡是個什麼情況,頓時噤聲,眼珠子轉向門口位置。
陸遠見他安靜下來,才將自己的大長腿從對方的身上收了回來。緩緩坐起身。
溫沫雪倏地也起身退回到了炕頭位置,拉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靠坐在牆頭。
那樣子,活像是一個剛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受驚的模樣,看得人更想欺負了。
陸遠默默地移開視線,看了看情況,發現自己還在炕尾的位置,輕輕舒了一口氣。
原來睡覺不老實的並不是自己,輕咳一聲。
“咳,那個,我好像沒越界。”
溫沫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俏臉緋紅。強裝鎮定。
心裡也萬分懊惱。
明明她到了知青點後,睡相就沒這麼難看過。怎麼到了這裡睡覺就跟回到了以前一樣,這麼不老實?
啊啊啊,讓炕馬上列一條縫自己鑽進去吧。
明明睡前中間還有一頭牛的位置,明明對方就隻是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她居然抱著人家睡了大半個晚上。
救命啊,讓她原地去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