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一眼,這也說不定。
有些人家裡的炕就另有玄機。
便也沒說什麼,幫著一起清理炕上的東西。能放箱子的放箱子裡,放不下的直接丟在了地上。
看得陸遠和溫沫雪直皺眉頭。
兩人忍著沒說話,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在了書桌上。
炕上的東西清理乾淨,將炕席掀起來,革委會的三人和張玉萍以及孫常勝,對著炕敲敲打打扒拉了至少十分鐘,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溫沫雪不耐煩了。
“還沒好嗎?這要看到什麼時候去?”
陸遠也道,“彆看了,這炕除了藏了我以前放的屁和童子尿,啥也沒有。”
眾人:“哈哈哈哈哈……”
正趴著檢查的五人臉色漲紅,悻悻地起了身。
張玉萍卻還不死心。
“就算這炕沒問題,這屋裡的牆或是地肯定有藏東西的地方。”
孫常勝連連點頭附和,“對對,再看看牆麵和地麵。”
革委會的人也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也想查出點什麼東西。
沒猶豫繼續開始檢查牆麵和地麵。
敲敲打打又是十幾分鐘過去。
這次不等陸遠和溫沫雪開口,門口的人就等不及了。
“你們這樣檢查不行啊,我看直接將這間屋子牆麵敲了。”
一人開了口,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再把地也挖了。”
“我看乾脆直接將屋子推倒,這樣檢查起來更方便。”
大家七嘴八舌地笑著議論,譏諷味十足。
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張玉萍就是汙蔑,陸遠小兩口根本沒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找革委會的人來,八成還以為他們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人抓起來,她好趁機貪墨兒媳婦娘家寄來的好東西。
革委會的三人無功而返,憋著一肚子氣將張玉萍帶去了公社。
說是要進行一個星期的教育批評。
差點還將孫常勝也一並帶走,看在他是大隊長的份上,加上他也叫苦連天,說是被張玉萍騙了才去公社找的他們,最後讓他婆娘殺了一隻雞招待三人,才放過了他一馬。
幾人一走,事情告一段落,人群也沒散去。
這時又想起了陸遠回來的時候是開著拖拉機的事。
陸遠也想起了這茬,忙跑出院子。
見王豐年沒離開,而是站在拖拉機上伸長脖子看熱鬨,還跟周圍的人聊得火熱,頓時放下了心。
“王師傅,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快進屋歇會兒。”
王豐年下了拖拉機,理解地笑笑,“沒事兒,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事。”
兩人進了院子,陸遠朝還圍著的村民揮手。
“都散了吧。”
大夥兒訕笑著離開,孫毛豆還不想走,從院牆上跳進了院子裡。
“陸遠,你啥時候學會開拖拉機的?拉回來這麼多紅磚做什麼?”
沒走幾步的眾人聽見這兩個問題,都放慢了腳步。也想聽聽陸遠的回答。
“拖拉機我今天剛跟王師傅學會的。至於紅磚,我準備起房子用的。”
陸遠實話實說。
眾人皆震驚。
“你一天就學會開拖拉機了?”
“你要蓋磚瓦房?”
大家的關注點不同,問的問題也就不同。
陸遠嘚瑟。
“不是一天學會的,是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