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這年紀大了,不太記得清楚了。能記住地底下有東西就不錯了。”
陸遠嘴角抽了抽。
得嘞,看來還真是挖錯了位置。
分析了一下情況,陸遠重新選定了一個地方開始挖。這個位置距離原來挖的地方也差不多有一米。
“你這會不會太遠了?”陸老頭不確定地問。
“先挖了再說。”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陸遠又挖了一個近一米的大坑。
這次很順利,到了差不多一米的地方,就聽見哐當一聲。
三人都是一震,對視一眼,均從彼此眼裡看到了驚喜。
“輕點,彆把壇子給挖壞了。”劉大爺提醒。
陸遠不再用鋤頭,換了一把鏟子。
兩個小時後。
陸遠呼呼地喘著粗氣,將鏟子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尼瑪,累死他了。
看著大坑裡的兩個大水缸,陸遠一陣無語。
說好的壇子呢?
這明明是兩口大水缸,怎麼就成了壇子?
“劉大爺,您確定這是壇子?”
劉大爺笑嗬嗬地道,“差不多差不多。”
溫沫雪盯著兩個大水缸兩眼放光。“發財了發財了!陸遠,我們要發財了!”
溫沫雪去扒拉大缸上麵的蓋子,蓋子包裹得很嚴實,她弄不動。
隨後看向陸遠,“你來弄。”
陸遠擺擺手,“讓我歇會兒。”
溫沫雪隻好等著。可她等不住,時不時扒拉兩下。
“劉大爺,這兩個大缸裡麵都是啥啊?”
劉老頭神秘地嘿嘿一笑,“等下你們就知道是什麼了,保證讓你們這輩子都吃喝不愁。”
陸遠喘勻了氣,又開始忙活。
這兩口大缸先是用蓋子蓋好後,又用油布裹了好幾層。還用手指粗的繩索綁了個結實。
陸遠借助刀具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將兩口大缸的蓋子打開。
“劉大爺,這兩口大缸不是你一個人藏的吧?”
“哪能啊,這是我原來的主家感覺形式不對,藏在我這屋裡的東西。本想留條後路,隻是沒想到一家子的男丁都砍了頭。剩下的人在那場大火裡也燒死了。”
說到這裡,劉老頭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講當年的故事。
他是個孤兒,被主家領養當了下人。
主家開了個窯廠,也不大,就請了十來個長工。
主家老爺的脾氣暴躁,稍有不順就會打下人。
運改的時候,主家被劃分成了地主。下人記恨往日的打罵,奮起反抗要鬥地主。
鬥地主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鬥。
不僅財產全部沒收,男丁還要拉去砍頭,女人和孩子就留一條命。
“當年老爺和幾個少爺被砍了頭,腦袋就從村外的那座橋上丟下去。家裡的女眷都瘋了,其他下人還說要鬥。”
“我算是跟老爺一起長大的,那幾個少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心有不忍。晚上又偷偷去將老爺和幾個少爺的頭撿起來,跟身體縫在了一起,拖去後山草草埋了。”
“也沒立碑,更不敢祭拜,現在我都記不清他們具體埋在哪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