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樂了,這人是真實誠。
看看天色,要不是時候不早,他都想現在就下車跟對方切磋三百個回合,讓他先證實一番。
“行,那就慢慢證實再慢慢反映。”
有吉普車很快就到了公社,兩人直奔派出所。
這個時候,派出所的人都已經下班,不過留了兩個人值班,很巧,是老熟人。
“宋公安、韓公安,你們好,又見麵了。”
宋明浩和韓文釗對陸遠並不陌生,對他的印象也不錯,猜到了他是為了什麼而來。
“陸同誌,案子還在調查中,回去等通知吧。”宋明浩歎了一口氣,說道。
長河大隊知青打人的案子,所長親手經辦,他們也無能為力。
陸遠朝著蘇霆梟努努嘴,後者不解,皺眉看他。
“愣著乾嘛?工作證拿出來。”
蘇霆梟怔了一瞬,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他不願意以勢壓人。
但在陸遠的堅持下,還是掏出了工作證,首長說過,讓他絕對地服從命令,現在,他暫且聽著。
陸遠將他的工作證往兩人麵前一放,“我們要求見見賀知青和洪知青,還要聽聽案子的進展。”
宋明浩和韓文釗看著工作證,一臉為難。但沒怎麼猶豫就去將人帶出來了。
雖然不是一個體係,但人家級彆在這裡,真要論起來,級彆比他們所長還高。
賀勝樺和洪霞是分彆關在兩間審訊室的,短短一天,兩人就憔悴了不少。
而且兩人都受了傷,賀勝樺的右手一直捂著左手的手臂,臉上青青紫紫,一隻眼睛腫得就剩下一條縫,麵露痛苦之色。
洪霞頭發糟亂,臉頰紅腫,顯然也被打過。
陸遠神色一凝,周身的氣壓陡然一降,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變了。
蘇霆梟感覺到,詫異地看了他兩眼。
“陸同誌!”
見到陸遠,賀勝樺和洪霞兩人都激動地喊了一聲。
陸遠朝兩人點點頭,“沒事,我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兩人就得到了安撫,提著的一口氣鬆懈下來,洪霞頓時捂著嘴嗚咽出聲。
陸遠看向賀勝樺,“傷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就行,不需要息事寧人。”
賀勝樺眼睛一紅,強忍著鼻酸說道,“搶兔子的人打的。”
說完還補充,“是來了派出所打的。”
陸遠被氣笑了,“嗬~”
他也是真笑了出來,盯著兩名公安眼裡滿是譏諷,但如果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這譏笑裡麵全是怒火。
宋明浩和韓文釗臉火辣辣的,雖然人不是他們打的,當時他們也不在場,但人確實是來了他們這裡才受的傷,這不是失職那麼簡單。
“賀知青、洪知青,放心,這頓打我不會讓你們白挨。”
“你們倆說說,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賀勝樺點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今天早上兔子養殖場突然來了兩個年輕同誌,兩人說是公社辦事處的小乾事,要我們給他們十隻兔子,說是要招待領導。
我們尋思著這招待領導需要供應的物資怎麼也要不到我們頭上,就沒答應,而且這兔子都是留作兔種的,也沒法給他們。
對方見我們拒絕,就直接上前去搶,我們阻攔,就這樣打了起來,當時我手上拿了家夥,不小心給了對方一下,將他們其中一人打得頭破血流……”
說到這裡,洪霞立馬搶過了話頭,哽咽道,“不是的,人是我打的,不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