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斜他一眼,“所有事都要場長親力親為,當初選養豬場這個場長時,我也就不會選你了,隨便哪一個不比你更會做這些事?”
俞邵恒若有所思,“所以以後我不用去做這些事了?”
“當然,你隻需要管好下麵的人,看著他們不偷懶,記錄一下小豬崽的成長,寫寫養豬場的報告,有空的話再多規劃規劃養豬場的未來就行。”
“我知道了。”俞邵恒點頭。
這些貌似比打豬草煮豬食清理豬圈來得輕鬆些。
“你要是有什麼不懂不會的,就去找賀勝樺取取經,你們多交流交流,對你有好處。”
反正彆來找他就行。
“好,有啥不懂的我就去找他。”
陸遠將人帶回家,湊到媳婦耳邊跟她嘀咕了一番,溫沫雪嗔笑。
“你太壞了,你這是教阿恒坑爹啊!”
陸遠壞笑,“誰叫俞叔先坑兒子的。”
“也不怕回頭阿恒反應過來怪你。”
“怪不到,我跟阿恒是朋友,跟俞叔可不是,我隻幫自己的朋友。回頭他還得感謝我給他出主意出氣。”
溫沫雪笑得花枝亂顫,“你真是一大堆歪理。”
十分鐘後。
俞邵恒從陸遠家出來,左手臂用繃帶吊著,食指被紗布纏著,傷口處上了藥,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清清涼涼還怪舒服。
他沒有回養豬場,而是回了療養院家屬樓。
“乖孫,你咋了?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俞老太看著孫子用繃帶吊著脖子的手臂,可心疼壞了。
俞老爺子和袁鷗也沒好到哪裡去,站在一旁焦急又無措。
俞邵恒看著家人擔心的樣子,心裡有些愧疚。
不過一想到真要說了實話,一定很丟臉,便支支吾吾道,“沒,沒事,就,就是不小,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喲,怎麼會摔跤?是不是養豬場的工作太累了不適應,要不咱們就不做了。”俞老太道。
袁鷗也說,“是啊,咱不乾了,當場長的還啥事都要去做,這樣遲早會累死。”
俞老爺子沒說話,他一直信奉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可看著孫子如今這個模樣,也開始猶豫起來。
俞邵恒疑惑,“媽,爺奶,當場長得真的不用所有事都親力親為嗎?”
“那當然,你隻用管好下麵的人,把控全局就行。”俞老爺子說道。
俞邵恒點頭,“遠哥也這樣說,可我爸臨走之前告訴我,作為養豬場場長就該啥都要會,打豬草煮豬食鏟豬圈等等都要學會。媽、爺奶,我到底要聽誰的?”
“好你個俞域能,原來是你在坑兒子!”袁鷗抱著大肚子,氣得咬牙切齒。
俞老爺子也很氣憤,重重地杵了一下手裡的拐杖。
“這狗東西,居然這樣教孫子,害得阿恒受了這麼重的傷,回頭看老子不揍死他!”
“是該狠狠地打。”俞老太也附和。
俞邵恒見狀,很是懵逼,咋都怪上他爸了?
“媽,爺奶,你們不要怪爸,都是我自己弄傷的,不關他的事,而且我就受一點小傷,沒啥大礙。”
三人更氣了,揚言回頭一定要將俞爸胳膊打折。
要是陸遠在這裡,一定要誇這小子就是綠茶本體,十八年的老綠茶,還是不自知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