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豪爽的拍了拍胸脯,然後給於平安介紹人,“我叫郭濤,這是大斌子、小旭和香秀,你們倆叫啥啊?”
“我叫趙富貴,這是我家那口子王雪。”
“富貴,這名字牛逼啊。”郭濤豎起一根大拇指,打趣道。
“牛逼啥,叫富貴,但一直也沒富貴過,哎。”於平安歎了口氣。
“說那話,以後你跟著哥混,保證讓你富貴起來。”郭濤笑道。
幾個人又閒聊了幾句,於平安對郭濤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們屬於那種,哪有活就去哪的。
秋天了就去大興安嶺打鬆子,夏天有時候去濱城出海打魚,冬天東北沒啥活了,他們就去南方打零工,反正一年四季不閒著,哪都去。
這趟車不到大興安嶺,所以他們六個就都在冰城下車了。
去售票窗口買票,結果去大興安嶺的車還挺火爆,下午的票都沒了,就有一趟晚上九點發車的。
郭濤一合計,還是買了,到時候在車上睡一覺,明天直接乾活。
“老弟,這時間還長著呢,我尋思找個小旅館,呆半天歇歇,你倆要到處逛逛嗎?”
買完票後,郭濤問於平安。
“逛啥啊,哪哪都用錢。”於平安搖頭道:“我倆也跟你們去休息吧。”
“那也成,一會兒開好旅館,咱吃口飯,然後眯一覺,晚上去大興安嶺發財。”
“我跟你說,現在的大興安嶺老漂亮了……”
郭濤拉著幾人,就在火車站旁邊不遠,找了個小旅館開了房。
郭濤和香秀一間,大斌子和小旭一間,於平安和趙萱萱一間。
開好房後,郭濤就喊著眾人去吃飯。
郭濤他們幾乎每年都來冰城,對這邊熟門熟路,領著於平安二人穿街過巷,拐進了一個居民區。
居民樓一樓改成了門麵,牆上掛著一塊牌匾——《知味居》。
牌匾顯然有些年頭了,知字的‘失’旁甚至已經脫落,猛一看倒像是【口味居】。
“老弟,你彆看這家店門臉小,老板手藝可是這個!”
郭濤豎起大拇指,又指著牌匾旁邊掛著的幾個紅色布幌子,語氣帶著幾分得意,“看見那四個幌子沒?在咱東北地界,飯店敢掛出四個幌,那就代表南北大菜、各種風味全都能給你整得明明白白!”
“隻要你點得出來,他就做得讓你滿意!”
他怕於平安不懂,又補充了一句,“這幌子可不是隨便掛的,你要掛了四個幌,結果客人想吃的菜你做不出來,輕則被人把幌子給摘了,重則把你這店都給掀嘍!旁人見了,還得罵一聲老板活該,自不量力!”
他咂咂嘴,繼續道:“在咱東北,飯店的頂配是八個幌,那號稱是【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沒他做不了的。”
“不過這些年啊,好多野味都進了【保護名單】了,大家明麵上也不敢敞開了吃嘍。”
“還是濤哥會找地方!今天我倆可算跟著開眼界,有口福了。”於平安奉承了一句。
“一會兒你跟弟妹就放開了造!”
郭濤拍著胸脯,“等明天進了山,條件艱苦,可就嘗不到這些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