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文件整理妥當。
時厭端坐在書桌前,給她一一處理妥當。
等他睡去時,已經淩晨兩三點。
次日清晨,薑顰還睡得正沉,時厭將早餐端上桌,她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旁邊的手機給他一早就給關了。
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可現在看起來,似乎,有要睡過頭的跡象。
想到她說今天一早要跟員工開會——
“顰顰,醒醒。”
薑顰睫毛輕輕的動了下,“嗯”了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時厭:“八點十分了。”
薑顰一聽,猛然就睜開眼睛:“嗯?”
時厭:“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薑顰聞言,連忙坐起身掀開被子。
一股涼意就從身上襲來,那是皮膚直接暴露在冬日空氣裡的顫栗。
就算是有暖氣都無濟於事的涼意。
薑顰後知後覺的一低頭,然後匆忙鑽到被子裡,羞惱:“你怎麼沒有給我穿衣服!”
時厭沉思兩秒:“……你還有這個需求?”
薑顰一噎,她覺得她此刻要是說需要,他一定不會單純認為是床上要給她穿衣服。
“你出去吧。”她說:“我自己穿。”
時厭掀起唇角:“我來吧。”
他對此很樂意效勞。
在他要伸手過來時,薑顰朝他丟了一個枕頭:“煩人。”
雖然結婚了以後,這樣多少有點矯情,可薑顰這方麵的羞恥心就是比時厭不知道重了多少。
被她拒絕,時總多少有些遺憾的出去。
門關上。
薑顰快速的找了套乾練的工作服換上。
匆匆吃了兩口飯後,就拿著車鑰匙往公司趕。
時厭手中拎著她的圍巾,卻不過是一轉身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他捏著那毛茸茸的圍巾,眸色沉了沉,老婆太有事業心就不是什麼好事。
——
“時總?”
楊茹在福吉藥業看到時厭有些詫異。
時厭:“薑顰在辦公室?”
楊茹:“好像,好像是。”
時厭略一點頭,大步流星的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
福吉藥業的員工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時厭,但他長得好,整個人又頎長,一件簡簡單單的風衣,都能穿出秀場模特的感覺。
引起了不少的矚目,“這人是誰啊?”
“總公司眉青風投的總裁,時總啊。”一人回答。
“這就是時總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出道的明星呢。”
“大老板來公司是有什麼事情吧?”
“我看像,就直接朝著薑總的辦公室去了。”
“……”
“咚咚。”兩下敲門聲連帶著的就是推門的聲音。
正在看文件的薑顰皺眉,抬頭卻看到是他,“你怎麼來了?”
時厭走近,捏著她的小臉,“圍巾不戴,手套不戴,你是又不怕冷了,是麼?”
薑顰眨眨眼睛,“謝謝。”
時厭將東西放到一旁,瞥了眼她正在看的文件,正是昨天他事先給她看過的那份。
薑顰顯然也看到了裡麵的標注,看他:“你……什麼時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