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厭卻告訴她,「他接下來分身乏術,無暇顧及我們。」
薑顰狐疑的看向他。
時厭拿著毛巾,輕輕給她擦拭著淋濕的頭發:「想要賺刀口舔血的錢,就要拿命去搏,丟了性命,也是常事。」
薑顰本來想問一下,他做了什
麼,但動了動嘴巴以後,又什麼都不想問了。
她相信,他能解決好。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她靠在他的肩上,輕聲問。
時厭:「醫院。」
他還是要帶她去做檢查。
薑顰輕輕的「嗯」了聲。
龐戰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的兩人,不,準確來說是三個人。
還有一個單身的保鏢同誌。
保鏢麵對身旁男女的親密無間,溫聲軟語,多少覺得自己是有些多餘。
到醫院時,蘇挽情收到龐戰的信息,已經在等著了。
在看到瘦了兩圈的薑顰時,眼淚不爭氣的就落了下來。
「怎麼瘦了這麼多?」
薑顰卻隻是笑了笑:「還活著,就很好了。」
有多次,她都覺得自己活不下來了。
如果不是得知時厭還活著的消息,也許她已經跟林牧玉石俱焚了。
因為知道他還活著,所以薑顰才會想要頑強的活下去。
醫生給薑顰做檢查的過程,時厭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雖然龐戰和蘇挽情都想要他也快點去接受一下檢查,但他始終置若罔聞。
薑顰的檢查結果比時厭想象中的要遭。
她被強行喂食和注射的藥物種類雖然不多,但藥效極強,且完全是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範圍。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想要把健康的身體重新養回來。
並不是一朝一夕,一年半載就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
薑顰沒辦法再生育了。
當醫生將這一結果委婉說出來的時候,薑顰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時厭。
雖然他們目前沒有討論過要生二胎的事情,時厭也說過生孩子的痛苦不想要她再經曆一次。
但醫生的那句「外力損傷」的暗示,沒人聽不明白。
蘇挽情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要跟薑顰說,但這個時候,還是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他們。
病房內很是安靜,門外守著保鏢,以防不測。
薑顰沉了沉後,開始先開口了,「醫生的話……」
「一個孩子已經足夠了。」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時厭先開口,「我沒有想過再多一個孩子。」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她說,「我身體那個外力受損其實……」
「我知道。」時厭將她抱在懷裡,「沒事,顰顰,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不在乎,隻要你還在我身邊,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在乎,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跟你保證,什麼都不會改變,我會更愛你。」
薑顰聽的鼻子一酸,「你不介意我跟林牧睡了,是嗎?」
時厭抱著她的手臂收緊,深邃的眸子沉痛閃過,卻無比堅定的告訴她:「不介意。」
他說:「我不介意顰顰,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介意。」
薑顰眼淚落下來,哽咽著:「我介意。」
時厭隻當她是過不去心裡的坎,「這代表不了什麼顰顰,你可以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