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睡中忽然響起,完全就是對心臟和精神的雙重重擊。
能讓人立即清醒的同時,還帶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馳野把鈴聲關上。
周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說:「這個鬨鐘才能讓人短時間清醒。」
她打著連天的嗬欠,困倦極了。
果然這人什麼時候都不能縱·欲,不然就是她現在這樣的姿態。
周己看了眼時間,說:「我不吃早餐了,過一刻鐘再叫醒我。」
她寧願為了睡眠犧牲掉吃飯的時間。
馳野看著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下床換上了衣服,去做飯了。
簡單的三明治牛奶,十來分鐘就準備好了,他吃了其中的一份之後,這才去把人給叫起來。
「去洗漱,然後把早餐吃了,我叫了車,時間來得及。」
周己洗漱完這才有了些精神。
兩人一早上過的急急忙忙,差點錯過了高鐵。
一行其他的成員八卦的看著兩人。
周己見著情況,就知道自己先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而且馳野一點領導的架子都沒有,跟他們一起坐的二等座。
而且,就在周己的身旁。
坐下後,周己低聲質問:「你故意的。」
馳野:「嗯。」
他應答的如此爽快,周一反倒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馳野見她啞口無言,就閉目養神,說:「昨晚太費體力。」
周己:「……」
高鐵轉大巴,等到了村子裡時,一大清早出發的幾人,到了太陽都下山了,這才抵達。
村長還站在土路上迎接他們,曬得發黑的臉上堆滿了笑臉,對他們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幾位領導的住處都安排好了,咱們先去放行李吧,然後去吃飯。」
馳野跟村長握了握手:「麻煩了。」
村長在前麵帶路,一邊還跟他們介紹了村子裡的情況。
周己聽著,就隻聽出了一個字——窮。
不是村民們不努力,而是地處偏僻,前兩年才勉強脫掉貧困的帽子,年輕人有能力都跑出去了。
但絕大部分人,都是世世代代的留在這裡。
一代一代,看不到外麵的世界。
周己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雖然提前做了功課,但親眼看到後,還是會有震撼。
有女同事穿的小高跟和男同事穿的皮鞋,踩在這剛下過雨沒兩天的泥土地上,都顯出了格格不入。
村長給他們安排的房子是瓦房。
讓不少城裡長大的同事,都露出了幾分的好奇目光,顯然是沒人見過。
一人一間房都給安排上了,隻是,房間內除了一張簡易搭建的床鋪和一個櫃子外,都是空空蕩蕩的。
這基本上完全不存在任何收拾的必要。
村長似乎是看出了幾人臉上的驚詫,也隻能是笑了笑。
「晚飯都做好了,幾位領導過去吧。」
晚飯就是一個大院子裡,幾個大盆和一筐子的饅頭。
雞肉煮的很香,也是其中為數不多的葷菜,旁邊的小孩子看著那雞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周己能看到他在吞咽口水。
而這還是村長家的獨子。
旁人家的小孩兒,可想而知有多久沒吃過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