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十安發出一聲悶吭。
林遇深伸手扶住她差點倒下去的身體,看著她淩亂的衣服,眸光中閃過聲色戎馬光怪陸離:“這是……”
李十安麵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她緊了緊襯衫的衣扣,形色匆匆,扭頭就準備朝著樓下走。
然而卻被身後突然伸出的一雙手牢牢的拽住。
紀秋白半敞著胸膛的出現,將她給重新拽了回來,“……我娶你回來,睡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能跑到哪裡去?!”
林遇深墨色深瞳黑滲滲的一片,暗無光線。
“遇深,你走錯地方了,書房在北麵。”紀婉兒出現,從後麵挽住他的手臂,好似沒有看到現場的局麵。
紀秋白好像是這才看到還有一個人,對上林遇深的視線,帶著防備和硝煙味,這一刻的感覺似曾相識的熟悉。
好像曾經,他也跟另一個人,因為相同的場景而爭鋒相對過。
李十安眼看自己就要被重新拖回房間,有些迷糊不清的神誌,因為緊張加上血脈上湧,掙紮著的過程中就喊出了那個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名字:“沈謹言,救我!”
“沈謹言”三個字,讓在場的四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紀秋白如同被什麼刺激住,掰著她的臉,帶著狠厲和陰霾,“你在喊誰?!”
林遇深目光如鉤,涼薄的聲音隨之響起:“紀少,男歡女愛,用強迫的有什麼意思?”
紀秋白轉過頭:“你是準備攔我?”
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男朋友,紀婉兒即使心中再如何的不舒服,也不能看著他們起什麼衝突:“遇深,這是他們夫妻兩人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乾涉……”
“又是在鬨什麼?!”走廊儘頭,紀川陽不悅的聲音響起。
紀母緊跟而上,看著麵色泛紅的李十安和紀秋白,“看看你們這像是什麼樣子,飯菜都準備好了,趕緊去收拾收拾,下來吃飯,彆惹你爸生氣。”
最後半句話,顯然是對著紀秋白說的。
一場鬨劇因為紀川陽的到來而戛然而止,李十安匆匆回到臥室,反鎖了門後,在浴室內衝起了冷水澡。
衝了足有一刻鐘左右,身上的那股子燥熱感才稍稍有了緩解。
她整個人趴在浴缸前,任憑花灑冷冷的打在身上,羞辱感和心頭的憤怒讓她的指尖都在發顫。
“少奶奶,紀董讓您下去用餐。”門口傭人在敲了兩下門後,喊道。
身上的燥熱感沒有全部消退,李十安也沒有什麼心情下去吃飯,便讓傭人去說了一聲,自己有些不舒服,就不下去了。
紀母聽到傭人的回複,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這是在做給誰看?既然不下來,怎麼剛才不說?”
紀父愛麵子,平時紀母說這些話也就算了,但當著林遇深的麵,就板下了臉;“行了,讓傭人看著準備點東西給十安端上去,咱們吃飯。”
餐桌上,紀父和林遇深談了談生意上的事情,看上去也算是和諧。
“早就聽說良夜國際俱樂部幕後的老板年輕有為,如今看來果然是所言非虛……我這個兒子如果有你一半的手段和能力,我這做夢都會笑醒。”
林遇深對此,表現的謙遜:“紀董過獎。”
紀秋白朝他看了一眼:“林老板剛才說自己常年生活在國外,不知道,這期間有沒有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