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萍:“是,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這個侄女,她可是為了錢可以六親不認的主兒,用點小手段換了昂貴的護膚品換成了小廠子出來的雜牌化妝品也是常有的事情。”
女人聞言,臉色一變。
李十安:“李麗萍,信口雌黃我可以告你誹謗。”
告她?
身後有了靠山的李麗萍腰板也挺直了不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胡說?沒有吧,但是這位小姐的臉就是你偷奸耍滑欺騙消費者的證據!”
有了李麗萍這位所謂親人的證詞,女人直接撥打了110。
李十安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位麵部受損的女人,竟然是大院裡長大的,背景可想而知。
她這一次無疑是捅了馬蜂窩。
這樣的事情,也是顧盼絕對沒有想到的。
而李麗萍見此,也舒了一口氣,看來那五十萬她是拿牢穩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紀婉兒竟然敢把手腳動到這麼大排場的女人身上,李十安這一次估計怎麼也要脫層皮。
對此,李麗萍去並沒有多少愧疚之情。
在她心中,原本就認為是李十安欠了她的。
顧盼看著李十安被帶走接受調查,安顏閣也被暫時查封,急的手足無措。
相比於她的慌張,李十安卻顯得尤其淡定一些。
隻是這件事情中,有些東西她想不出其中的關聯。
一開始她以為隻是這個女人在可以找麻煩,因為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老板,而李麗萍出現的也太過巧合。
可是當女人亮出身份以後,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樣的身份,犯不著拿自己的臉跟她過不去,畢竟臉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何其重要。
“我想要打個電話,聯係一下我的律師。”到了巡捕局後,李十安說道。
“可以。”
李十安電話撥通的並不是律師,而是紀秋白。
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憑自己三言兩語就可以洗脫的,她不管怎麼樣都頂著紀家少奶奶的名頭,事關紀家的顏麵,紀秋白即使再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又或者,她其實心中隱隱有些明白,紀秋白對她……或許並非是全然無情。
“嘟嘟嘟……”
一次沒接通,她就撥了第二次。
電話接通。
“紀……”
“嗯……好像,是手機的震動……”電話那頭帶著低低的喘,還有床搖晃的聲音,“討厭……輕一點嘛……你的手機……”
“現在你還有精力管手機?”紀秋白沙啞的嗓音,帶著大汗淋淋的味道。
而那道女聲,李十安在最初的恍神後,也分辨出來了。
是,趙思思。
“啪。”是那頭電話掉落的聲音。
李十安聽著那頭交織的聲音,慢慢的掛斷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出神了一會兒,腦子有些放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覺得荒唐吧。
她一帆風順的人生從五年前開始就荒唐的像是個笑話。
她原本以為,嫁給紀秋白,即使沒有愛情,也能彼此尊重的走過餘生的歲月。
可現實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她的新婚夜,就被他丟下,然後聽著他跟彆的女人糾纏。
說要娶她的,是他。
說她這輩子隻能嫁給他的人,是他。
後來,她嫁了,他娶了,卻怎麼也不像是夫妻。
那晚,他在病床邊守了一晚,她聽到了他的那一句“對不起”,她以為他是玩夠了,有了浪子回頭的回頭的打算。
可終究是,還是她天真了。
也是啊,連當年可以為了她差點鬨出人命的沈謹言,都可以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紀秋白的反複,又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呢?
隻是,為什麼要是趙思思呢?
無論她與趙思思關係如何緊張,她終究,是她的表妹啊。
有那麼多的女人他不去碰,偏偏要找她身邊的人,這是在刻意羞辱她嗎?
可李十安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他恨之入骨的事情,讓他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紀秋白那邊沒有了指望,李十安也不想要坐以待斃,她給顧盼打去了電話,讓她想辦法找個靠譜的律師來巡捕局。
顧盼連忙答應,但是掛斷了電話以後,卻又陷入了迷茫。
她的關係網有限,在四方城除了李十安,也沒有什麼朋友,這個時候去哪裡找有能力可以幫到她的律師?
在焦頭爛額的時候,顧盼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
……
李十安在巡捕局雖說是協助調查,但是卻一問三不知。
倒不是她可以裝糊塗,而是她對於整件事情真的不知曉。
毀容的女人可想而知的臉色難堪,她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李十安這是在裝傻,在忍耐了幾分鐘後,心頭的火氣高漲,拿起手邊的水就朝著李十安潑了過去。
“我告訴你,我的臉如果出了任何問題,我就讓人劃畫了你的臉!”
李十安被潑了個正著,卻沒有人阻止。
女人踩著高跟鞋,踩的很響。
李麗萍作為“幫理不幫親”的證人,信誓旦旦的稱,對於美容產品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時有發生。
對於這些,李十安權當沒有聽到。
沒有物證的情況下,警方不可能聽信她的信口雌黃。
李十安此刻是堅信自己店裡的產品,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然而——
“檢驗結果出來了。”一名警員拿著剛剛送檢的報告走了進來。
李十安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脊背。
“趙小姐使用的產品中,有一件屬於是三無產品,查不到任何的生產廠家,且具有高危致敏成分……同時我們的同誌去安顏閣將此類產品都封存帶了回來,根據抽查,都是同一類型產品。”
“這不可能!”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李十安聞言,忽然激動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