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凝視著白筱帆,眼底一片熱流,手悄然放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升旗儀式結束最後幾秒,白筱帆聽見盛延溫沉悅耳的聲音,“朝暮與共,行至天光。”
朝暮與年歲並往,我與你行至天光。
不論清晨還是夜晚,都陪伴在你身邊,攜手直至天明的那一刻。從日出到日落,從現在到將來,我將和你度過未來的每一天,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沒有‘執子之手’‘白頭偕老’那麼浪漫動聽,卻更深沉和深刻,包含了他滿腔的愛意和責任,就像腳下的這片黃土地,踏實而又平穩。
國慶過後,鵬城的花店開業,白筱帆最近很忙,新店總是忙碌的,她拿到了彆墅的鑰匙還有代步車的鑰匙,家具全都是她選的,代步車一台黑色沃爾沃,白筱帆拿了駕照,滾滾一歲多已經會走路,還會磕磕絆絆奶聲奶氣說一些簡單的詞彙。
白筱帆抱著滾滾來店裡,店裡的小女生都說,“哇,小白姐你女兒好漂亮!和你長得好像。”
白筱帆說,“這是我兒子。”
店裡的小女生不可置信,白筱帆卻已經習以為常。
已經不知道是第一次被認錯,白筱帆有時間就和盛杳帶著滾滾和盛杳那對雙胞胎出門玩,盛杳的雙胞胎程檸和程檬喊滾滾,“妹妹!”
盛杳說,“不是妹妹,是弟弟。”
程檸和程檬異口同聲,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兩個小人兒,“就是妹妹,媽媽你騙人。”
白筱帆給滾滾改了名,更名姓白,大名白一川,盛杳說,“這個名字好,筆畫少,以後考試節省兩分鐘時間!”
白筱帆笑了,盛杳又問,“是不是我哥取的?”
白筱帆嗯了聲,“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嗎。你哥說,閒適安然,歲月靜好,我說這篇詩詞表達的是愁緒,是不是不好?你哥就說,不閒哪來的時間發愁?希望他以後能度過安然閒適的歲月,不要像他一樣忙得發愁,希望他能成為一個藝術家,自由絢爛,隨心所欲。”
純水岸那套彆墅已經裝修好了,新家具要散味幾個月,滾滾被接到了青山苑,路雪梅思念孩子,經常帶著姨媽過來,還錄入了指紋鎖,滾滾在客廳地毯上玩玩具,白筱帆難得有時間給滾滾做飯,盛延從書房出來,繞到她身後,摟住了她,手指往下。
“這裡是廚房,盛延。”
“廚房不就是做飯的嗎?”盛延手指不停。
“孩子看著呢。”
“島台擋著看不到。”
白筱帆麵紅耳赤,低頭喘息,盛延說,“不要我就抽手了。”
白筱帆抓住他手腕,盛延嗯了聲,故意不動作了,白筱帆細聲細氣說,“要。”
盛延悶笑了聲,身體貼著白筱帆,她的臉燙得嚇人,簡直堪比明火。
滴一聲,大門被打開,腳步聲傳來,白筱帆嚇得一激靈,趕緊扯下來裙子,盛延抽出手,站在她身側,路雪梅和路清梅進來了,看向廚房,盛延撚著手指輕笑,白筱帆咳嗽一聲,“媽。”
路雪梅問,“筱筱,廚房熱嗎?還是生病了,怎麼臉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