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傷藥,秦香蓮被帶進了米二的小院裡,指揮使的標配是獨門獨院,米二又尚未成婚,院中顯得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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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一關上,孤男寡女四個字出現在兩雙眼睛裡,秦香蓮心中的坦蕩都有些脆弱,隻因米二僅著短褲裸著趴在床上,背後是大片青紫紅腫滲血的棍傷。
米二哪知道下頭的親衛說也不說,把人就這麼悶不吭聲領進來,他翻身下床扯過一旁的衣服背著人往身上套。
秦香蓮也適時背過身,米二眼珠子一轉又想出昏招,衣服穿得薄薄一層不至於丟人也不至於太唐突秦香蓮,就躺在地上倒吸冷氣,像是快要疼死一樣。
秦香蓮忙轉過身去扶他:“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細膩的指尖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裳觸碰到米二鼓脹的胳膊,秦香蓮不知怎的想起來那天張征的肌肉,也不知道誰的胳膊更粗。
這種想法隻停留一秒,就被拋之腦後,隻因米二故作堅強地道:“沒事,軍中受傷不過是家常便飯,我早就習慣了。”
說完,米二便垂下頭。
此事因她而起,因此秦香蓮確實略有點心疼麵前這個帥氣的年輕男人,本想扶著米二到榻上趴下,自己再坐到床邊的凳子上,誰知米二偏要硬撐著坐到桌椅邊,伸手給秦香蓮倒水,全程麵不改色。
秦香蓮心裡便有幾分明白,剛才這男人一定是演的,她有些想笑,卻又繃住,總不好讓人難堪。
本該是曖昧的氛圍,可米二的小伎倆被秦香蓮看穿以後,秦香蓮心裡也就生不出任何旖旎,關心了幾句米二的身體之後,又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見秦香蓮不為所動,米二難免有些氣餒,這份不加隱藏的落寞神色落在他虛弱的臉上,雜糅了剛硬的氣質,很是多了些可憐可愛。
秦香蓮心軟了分:“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受傷也要好好養傷,你雖年輕卻也不是鐵打的,那一身傷,姨母看到不知得有多心疼。”
米二得寸進尺:“秦娘子不心疼嗎?得知娘子被捕,我心急如焚,顧不得保護自己,我更想保護娘子。”
秦香蓮張嘴想說什麼,米二又自嘲一笑:“娘子不必再道歉,娘子是貴客,如此不過是我米二的待客之道。”
門外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透過窗戶能看到密密的雨絲,米二像是雨淋濕了,而淋濕他的雨並不來自於門外,而是麵前的秦香蓮。
秦香蓮直視著米二,雨聲漸大,隔絕了外麵的聲音,她道:“我在獄中時,並未盼望過會有神兵天降救我於水火,我心中唯一的想法是自救。”
她從不期待他人的救贖。
米二問:“當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麼而受傷的時候感動、高興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過於顯而易見,秦香蓮不需要做出回答,米二正在叩問她的心,試圖叩開她的心門,甚至他找到了一絲縫隙。
米二站起來,義正言辭地道:“雨越來越大,我又沒有傘,你就睡這兒我去隔壁,我身體很好,傷很快就會愈合,不用擔心。”
顯而易見,她和丈夫感情不合,他的機會不小,那就可以了。
米二衝進雨裡,在背過身的瞬間,嘴角掛上抹勢在必得的輕笑。
親衛守在屋中,小聲稟告:“陳指揮的傷要更重,站不起身,行事隻能依靠左右,此事功勞必在我們手中。”
米二聽完,問:“抓到放瘋草的那人還活著嗎?”
親衛答:“活著。”
不錯,他早就發現了此事,秘而未宣靜待事發,畢竟從苗頭掐滅一件事的功勞看起來要比事後破獲間諜來得小多了,他不滿足於隻做一個指揮使。
而特使入營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捅到特使麵前,被牽連其中的秦香蓮會有更大把握能生還,至於被都監懲罰更是意料之中,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既然動心,便要爭取,優先智取,若不能夠,強取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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