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你們便是龍淵閣司官。“他將刻著"龍淵"二字的木牌遞給為首的少年,”我要你們做的,是替天下人看住這朝堂。"
少年接過木牌時,指節發白:“草民定不負殿下!"
樓下突然有人喊:”看!是二皇子的車駕!"
葉天策順著眾人目光望去,隻見朱漆馬車正往宮城方向疾馳,車簾被風掀開一角,露出空冥子雪白的道袍。
他摸出腰間玉佩,龍紋在掌心硌出紅痕。該來的,終於來了。
宮門外的喊殺聲是在卯時三刻響起的。
葉天策站在城樓之上,望著三千玄甲軍如潮水般湧來,為首的葉清茗舉著"清君側"的大旗,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笑。
"殿下,薑姑娘已經出城。“李文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中按著龍淵閣特製的機關匣,”城防陣圖已啟動,四門皆封。"
話音未落,一道白影從空中掠過。
薑洛璃的劍鳴蓋過了喊殺聲,她的劍穗上血珊瑚紅得刺眼——那是前日他送的,說是“討個殺妖的彩頭”。
三位宗師境的太虛宗長老迎了上去,卻見她劍尖輕點,劍氣如銀河傾瀉。
第一個長老的劍剛出鞘便斷成兩截,第二個的道袍被劍氣割成碎片,第三個想逃,卻被她一腳踹回陣中。
"好劍!"城樓上不知誰喊了一聲,守軍們跟著歡呼起來。
葉清茗的馬受驚前蹄揚起,他死死攥著韁繩,望著逐漸崩潰的軍陣,終於慌了:"退!
快退——"
"退?"葉天策的聲音像冰錐刺進他耳膜,"你以為這宮城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玄甲軍的退路早被黑冰台的人截斷。
葉清茗被按在地上時,發冠散了,臉上沾著血汙。
他抬頭望著城樓上的葉天策,眼中滿是不甘:"你怎會知道......"
"因為你以為人心是可以計算的。"葉天策走下台階,蹲在他麵前,"但我告訴你,真正的棋局,不在朝堂,而在人心。"
月光漫過宮牆,薑洛璃提著染血的劍站在陰影裡。
她望著葉天策的背影,忽然想起三日前他說“這天下該換個活法”時的眼神——那不是野心,是要把這腐朽的世道,重新捏出個模樣來。
夜更深了。
葉天策坐在禦書房裡,案上擺著葉清茗的供狀。
趙高站在門口,陰影裡傳來低語:“太醫院院正招了,是二皇子買通他在參湯裡下的慢性毒。"
"押去天牢。”葉天策揉了揉眉心。
窗外,更夫敲響了三更梆子。
這場風波看似平息,可葉天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太虛宗的老怪物們還在山上觀望著,北方的遊牧部落最近動靜頻繁,而係統提示裡"創世台"的光帶,正發出越來越灼熱的溫度。
他將供狀放在案上,目光投向殿外的星空。
這天下,確實該換個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