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馬六,你們兩確定,今天出手傷你們的人是和櫟跟劉筱山,”
此時,三煞寨正廳內燈火通明,大廳正中設立一處五寸之高的木質高台,高台上有三把獸皮而製的寨主交椅。
中間的交椅上坐著一位彪形大漢,濃眉毛,大眼珠,黑臉龐,虎背熊腰,大胡子拉碴的,右手上綁著一根冰涼梆硬的黑鐵鏈子,穿著一身碳紅色又寬又肥的皮子袍,身大力不虧,這體格這塊頭往這一坐真有大哥的派頭。
而這位正是三煞寨的大寨主魯鵬是也!
左側的交椅上坐著一位四十歲的男人,他身形中等,骨瘦如柴,一身藏青色的長袍,他的臉色皮膚呈蠟黃色,透著不健康的色澤,額頭與眼角布滿了皺紋,一雙不大卻狹長的縫眼,
又細又長的鷹鉤鼻子,嘴唇薄而泛紫,嘴角時常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此人正是三煞寨的二寨主莫布成,
而右側的交椅上,坐著的是一個“怪人”
隻見此人身高五尺,頭上帶著一頂花帽,穿著一身繡著粉白花紋的花布袍,麵色薑黃,八字小胡,一嘴的大板牙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毛與鼻子!
尋常人的眉毛都是一對,而他的眉毛,左邊根根濃密,右邊卻是根根皆無!至於他的鼻子也是古怪,左鼻孔大,右鼻孔小!
而此人便是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傑!也是本書最具有看點的人物之一!
高台之下擺放著兩張陳舊的方桌,桌麵坑窪不平,桌腿也已搖搖欲墜,用小塊的石磚墊著,圍繞著方桌的是幾把缺胳膊少腿皮質粗糙的椅子,椅子上坐著幾位山寨的小頭目,一個個手裡端著酒杯,看著坐在高台之上的二寨主莫布成的問話。
大廳的兩側擺放著一些存放著殘舊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兵器架子,
而聽著莫布成問話的就是那兩名被和櫟與劉筱山胖揍一頓的匪徒。
隻見那位被和櫟打得渾身是傷,矮短小的匪徒李五,委屈的訴說道:“二寨主,我們沒聽錯,他們親口所說,而且還破壞我們的好事,”
瘦高挑的馬六一見二寨主那氣呼呼的樣子,立刻附和李五的話,煽風點火道:“就是啊,三位寨主哥哥,眼看白來的蔬菜都到手了,結果被他們這麼一搞,毛都沒了,”
這時,大寨主魯鵬,啪的一拍交椅,訓斥道:“哼,被人揍了,還好意思在這窮白活,三煞寨的臉麵都讓你們給丟儘了,平時我三令五申,現在西南北幾大王朝三正在暗中較勁,咱們三煞寨要約束一些,以免被人惦記上。”
魯鵬這麼一說,二寨主莫布成看法與之相反,眯縫著眼兒,抱怨道:“大哥,您呐一心為了山寨好,這我知道,可是您看看,咱們這山寨都窮啥樣了,弟兄們的兜兒裡窮的叮當響!傳出去都叫人家笑話,以後誰還投奔咱們三煞寨。”
“好不容易,人家胡協領派他的兒子胡公子前來找我談得買賣,那個叫劉筱山的,他的命值五十枚銀紋錢幣,那個叫和櫟的,值三百枚銀紋錢幣呐,”
“額,這……”魯鵬這一聽,耳朵一軟,本來嚴肅氣沉的黑臉龐,竟一時猶豫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三寨主梁伴傑發表了意見:“就是啊,大哥說得不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咱們三煞寨如今低調一些,保存自身實力,少惹麻煩才是,而且我聽說他們可都是樰楓學府的學生,尤其是和櫟還是那裡的步院生,學府的佼佼者啊!”
聽著這意思,梁伴傑向著他大哥魯鵬,卻遭到莫布成的訓斥:“三弟,你呀你呀,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那個叫劉筱山不過是才入武者境的毛頭小子,怕是連武技都不會吧,”
“至於那個和櫟,雖說實力超群力壓年輕一輩,不過也隻是個武者境中階而已,咱們三個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夠那個小子的嗆。”
“可,可是,”這一連串的話,梁伴傑剛要爭執,
莫布成那嘴就像是開火的機關槍似的,朝著梁伴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可是個屁呀,咱們兄弟相處多年了,你打小就沒個出息,能耐不漲,這怎麼膽子不漲反而變小了呢,你啥時候能讓我高看你一眼呐,梁老三!”
然而,這頓訓斥,遭受到高台之下的小頭目低頭無罪的嘲笑。
“好了,二哥,你懂什麼呀,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啊,各位,你們啊,什麼都不懂。”
梁伴傑遭受到自家二哥的訓斥,一看大家夥這般取笑他,作為三寨主的他,這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了,情急之下,這才編起了一套瞎話。
“好好好,你說,”莫布成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讓他把話說出來。
梁伴傑問道:“二哥,你知不知道,和櫟跟我是個什麼關係?”
莫布成一聽,好奇的道:“嗯?什麼關係?”
“哎呦,說起來,這個要按輩分來說,那,那個和櫟還得喊我一聲叔叔呢!”梁伴傑被逼的話趕話下意識的吹起了牛皮。
“啊,老三,我沒聽說過你有這麼個親戚啊,”
他這牛一吹出來,不僅是手下人大吃一驚,就連他大哥魯鵬都覺得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