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之數,若是不成,則靈物儘毀,我亦重傷。不過道友放心,我必會原價賠器,若是道友實在不放心,我可提前押下一件靈寶。”
燭劍稍顯激動,就要取出一件丙火熊熊的器物來,被許玄止住。
“道友身為大煉師,身家豐厚。這幾道靈物雖貴,道友恐怕也能湊出來,若要修那妙法,何必專意為我煉器?”
許玄眉眼一挑,他察覺出一絲不對來,卻聽燭劍肅聲道:
“許劍仙不知我參此法,也是作性命二解,劍器為命,劍意作性。若是為劍仙來煉,應當能成,玄妙便在於許劍仙手中的靈劍殘留。”
他看向那一團雷漿環繞的鐵水:
“此中正有劍意浸染,還是雷宮所屬的【劫法】,又有那一道同你性命交修的社雷,當可用【因天鑄劍妙法】。”
“若是正常來煉,又如何?”
許玄稍有疑惑,卻見燭劍細細說道:
“按照五金之法來煉,當能化作一柄上品靈劍,受劍意神通溫養,不差靈寶,可到底還是不如用因天之法煉出的。”
這一番話語倒是讓許玄陷入沉思,他知曉這位燭劍真人是個癡迷煉物之道的,不想還有這般來曆。
天陀語氣幽幽,此時開口:
“冶父之道,因天鑄劍,玄妙自然是第一等的,楚王夏帝都用過祂鑄就的【太阿】。祂留下的鑄劍之法,自有奪天地之用的妙處,可也是一等一的難。
“我看,這燭劍真人煉毀的可能更高些。”
許玄神色未變,似在沉思,以心神回道:
“我願信他,若是功成,便能得到一件靈寶級數的劍器,為社雷一道,天下難尋。”
“更何況,我也算是和古越有些緣分,越女的傳承也學過幾分,師兄出身的王氏也是越地的煉師遷來,所學為冶父之道。”
天陀歎了一氣,似乎不抱多大希望。
憑心而論,這位天妖的眼光自然比許玄高得多,理應聽他的。
可許玄想要搏上一搏,天下將亂,正如周亡之世,需以劍平。
他看向眼前的煉師,語氣認真,隻道:
“薛劍師既有此心,還請效冶父妙法,再造劍器。屆時.我必讓天下之人都知曉【丹霆】之名,讓諸修都知曉此劍為何人所鑄。”
“謝過道友成全!”
燭劍目光灼灼,神通變化。
這一道【因天鑄劍妙法】不單單是鑄劍之法,更是他修行的一道重要秘訣,若是能成,便可去看一看煉物之極的風光。
他神情肅穆,沉聲道:
“我需先用三年時光,煉化金石,調合物性。屆時請道友將社雷取來,便可施展妙法,因天鑄劍,必不負道友所托。”
“好,靜候道友佳音。”
許玄起身拜彆,這時間倒是合適,正好是舒寒自武家歸來的時候,也好將篆文授下,定下安排。
他破開太虛,和燭劍真人告彆,便往西南而行,正是去西海的方位,要先行經過南疆巫國,其中就有大禮、驃遠等等。
“先去拜見平休,將丹藥的事情安排好。”
許玄心念一轉,又想起在驃遠建國的白狐來,那位紫府後期的竊文妖王不知是何狀況。
說實話,許玄不太願意以人身去接觸這白狐,畢竟《歸幽羊相經》就是自白狐的聽心閣中換取。
昔日人身處於微末,門中的修士或許還不為人所察,但如今到了風口浪尖,以那位【竊文】妖王的本事,難道不會察覺什麼?
要知道這位妖王就是以學識過人,聰慧多謀而聞名,在仙道中也有不小威名。
“你說,這位竊文妖王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不對了?”
許玄一邊行走太虛,一邊問起天陀。
這老妖沉思一瞬,徑直開口:
“紫府後期,上禮道統,不太好殺”
“我算知道你為什麼隕落了。”
許玄歎了一氣,不再多問。
在洞淵換取功法的主意還是天陀出的,如今倒是成了一處破綻,彼時哪能想到雙身都成紫府,引人關注。
‘竊文如今未曾聲張什麼,倒是可以讓龍身去打探,看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