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有男朋友了,爺爺我真想替他求娶你呢。”
老一輩人說話就是大氣又講究。
“求娶”二字一下就上檔次了,有種古代大戶人家十裡紅妝即在眼前的感覺。
阮暖也挺喜歡薄老爺子的,聽聞他戰功赫赫,薄奶奶年輕時曾是隨隊軍醫,醫術高明,也是巾幗英雄。
薄峻夜是他們的後代,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越想越遠,發現自己跑題了的阮暖,臉頰一紅,急忙低下頭跟薄老爺子告彆。
查房之後,一整個上午,阮暖都在整理病例,為下午的手術做準備。
本以為昨天江燼嶽碰了一鼻子灰,這幾天都會消停,卻沒想到他又來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食堂的,還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阮暖對麵。
阮暖眼皮都沒抬,冷言冷語:“如果不是來談離婚的事,還請儘快離開。”
不能看他,不然今天的午餐,乾脆就彆吃了。
江燼嶽卻像聽不懂人話:“我始終不敢相信,你對我真的沒了感情。我知道,這隻是你保護自己的鎧甲,暖暖。”
阮暖終於正眼看著他,隻是,眼睛裡仿佛插了一把刀子,寒光湛湛的,一點都不是開玩笑,江燼嶽打了個激靈。
阮暖嗤笑道:“你無非是想借我的力量,幫你討好薄老先生,何必這麼假惺惺的?隻是彆說我們沒什麼關係了,我更不想幫你,就算我們還是蜜裡調油的階段,我也不會幫你。”
江燼嶽臉色一變,“暖暖,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無情。”
阮暖:“我並不無情,是你消耗掉了我的感情。”
完蛋,這男人就是來倒她胃口的。
看著單位原本可口的飯菜一點點失去韻味,阮暖生氣了,抱起餐盤就走。
江燼嶽起身要去追,卻被一隻手扯住了手臂。
男人怪用力的,拉扯著他的肌肉生疼,很明顯,是個練家子,是誰對他下這種狠手?
江燼嶽回頭,看見的正是薄峻夜的麵孔。
那原本凶狠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驚喜,他笑道:“薄總,怎麼這麼巧?”
“不巧,我們發現你挺大膽的,盯了你有一段時間了。”
開這口的是薛賀,他撥了撥眼鏡,看起來斯文的麵孔,莫名地帶了股凶氣。
江燼嶽並不認識薛賀,但莫名地覺得有點熟悉。
突然某一刻,福至心靈,他想起!
這個人不就是那天阮家宴會上,和薄峻夜攀談的男人嗎?
難道他和薄先生,是一起的?
江燼嶽擠出一絲笑,“薄先生,這位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薄峻夜一張刀削斧刻的臉寒浸浸的:“該是我們問你,你和阮醫生什麼關係?”膽子這麼大,湊上去坐在她對麵!
江燼嶽絞儘腦汁,思索著薄峻夜問這話的意思,但以他的腦子,是根本想不出來的。
最終說的話半真半假。
“阮暖是我妻子,我們最近鬨了矛盾,她生我的氣,我哄哄她。”
夫妻間鬨離婚的事還是不說了,這種事說出去畢竟不太光彩。
薛賀聽聞,麵色猛地一變,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你胡說八道什麼?阮暖怎麼可能和你這種人……扯上關係!”
從頭到腳,這人哪裡配得上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