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賓挑眉:“你這話意思是我們尚儀局的不對咯?還是說我們不配聽你所謂的狡辯之詞?”
白歡垂眸壓下怒意。
這群人根本不是來解決問題的,而是來興師問罪,欲將白家釘死的!
白歡挺胸抬頭,揚起微笑:“事關貴妃娘娘玉體之事,的確不是誰都能聽的。”
掌賓大怒:“你!”
司賓一把拉住她,扭頭看向知鳶:“知鳶,我等不懂香的,宮裡香事皆禦前大香師管著,我們也無權過問,尚儀局事務繁忙,沒什麼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沒等知鳶開口就走了。
白歡暗暗記下。
尚儀局似乎並不賣貴妃麵子啊。
司藥也隨之笑笑:“知鳶,貴妃娘娘的藥石都是鄭太醫開的方子,膳食也是鄭太醫選配並首肯後呈上的,我們也不懂醫病,亦不明藥理,在這隻能給你們添麻煩。”
知鳶看向白歡,白歡頷首:“民女本就打算與鄭太醫先看看娘娘脈案的,有勞各位大人辛苦跑一趟了。”
司藥深深看她一眼:“白娘子若有需要再召喚我等,我等為貴妃娘娘安康定當鞍前馬後。”
白歡對她們福了福:“多謝諸位大人。”
知鳶親自去送這群女官女史,白歡朝鄭太醫福了福,真誠道謝:“多謝鄭太醫替我阿耶說話。”
鄭太醫笑笑:“在下隻是實話實說,是知鳶和貴妃娘心善。”
白歡紅了眼:“是的,民女好福氣,遇到心善貴妃娘娘、鄭太醫和知姑姑。”
知鳶轉回剛好聽見,笑道:“你們不用互相多禮了,進去聊吧。順便,給白娘子換個藥吧。”
鄭太醫應著,有宮女疾步爾來:“知姑姑,娘娘醒了。”
知鳶忙道:“我去服侍娘娘起床,你們等待娘娘召喚。”
“鄭太醫,民女有事請教。”
“好。”
兩人走進偏殿,玉珠趕緊給兩人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白歡雙手捧了一枚男子佩戴的香囊:“鄭太醫,您救了我阿耶,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民女唯有將白氏香囊送您以示感謝。”
鄭太醫本想拒絕,忽覺一絲絲淡淡的龍涎香纏繞鼻息,準備擺擺拒絕的手鬼使神差的伸了過去,接過香囊,笑道:“白氏香囊向來都是珍品,在下卻之不恭了。”
白歡鬆了口氣,收了就好辦了。
她低聲道:“香囊加了薄荷、龍腦,最是醒神。”
鄭太醫心照不宣:“極好,極好。”
“鄭太醫,民女不懂醫術,為了製藥香,隻學了一些淺薄的藥理,也學了點婦症的把脈。”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鄭太醫的表情,他聽到婦症把脈時明顯的眼神一閃。
他是知道的,那他便是貴妃的心腹!
白歡心裡有數了,試探道:“昨夜民女鬥膽為貴妃娘娘把脈,並相了麵。”
鄭太醫看向那雙澄清溫和的杏眸:“女娘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