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展現的這些,讓崔氏覺得人走茶涼,心寒無比。
杜閒自己在官場上不說是多麼圓滑,但是至少與同僚之間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揣摩上意、分析朝堂局勢也是一把好手!
結果,自己的兒子在這方麵竟然與官場小白無異!
杜閒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好好教導自家兒子!
“杜閒,你若是不想教導我兒子,我們崔家有的是人能教導為官之道,我這就把大郎送到崔家!”
杜閒又不能未卜先知,他也不知道未來的杜甫為什麼會不適應官場!
他更不知道為什麼未來的自己竟然沒有把這麼重要的知識教授給自己的兒子!
明明是妻賢子孝的美滿家庭,現如今眼看著,竟然是要分崩離析,妻離子散的節奏!
“不不不!三娘!你信我!我怎麼可能會不教導大郎這些呢?大郎可是我的嫡長子啊!我還指著他繼承祖業,封侯拜相呢!”
崔氏停下了回房的腳步,轉身擰住了杜閒的耳朵:“來來來,你說我聽著!既然你教了,那為什麼天幕上那個的杜甫,這麼不會來事兒?”
杜閒的眼睛轉來轉去,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很好的借口。
彆說是天幕上那個詩聖了,就算是如今方才不過五六歲的杜甫,就已經能看出聰慧來了,要說杜甫學不會,這才是天方夜譚吧?
隻可能是沒人教啊!
杜閒想了又想,隻能討好的對著崔氏笑笑:“三娘啊,天幕上的那個杜甫隻是兒子未來的一種可能罷了,我發誓,我現在就好好的教導大郎,絕對不會讓他再變成這種樣子的!”
唉,幸好現在的自己不在長安任職,不然的話,來看自己笑話的人,怕是要把這門檻都踩碎了!
有個詩聖兒子是很榮耀,但是這個詩聖兒子徒有才學卻不會做官,那就是他這個父親的錯了!
【在嚴武的庇護下,杜甫在成都的草堂,又度過了近一年的安穩生活。】
【詩聖大大的人生,主打一個急轉直下。】
【永泰元年,嚴武病逝,沒有了嚴武的庇護,杜甫在成都的生活也變得越發艱難。】
【杜甫隻能選擇逃離。】
【五月,杜甫攜家眷一路沿岷江東下,杜甫曾經在《去蜀》一詩中這樣寫道:“五載客蜀郡,一年居梓州。如何關塞阻,轉作瀟湘遊。”】
【杜甫的身體本就不好,在輾轉尋找居住地的路上,犯了消渴症和瘧癘,在大曆元年(公元766年)的春天,才終於在白帝城定居。】
【杜甫的好友柏茂琳從成都調到夔州,見杜甫過的艱難,便時時派人來看望杜甫。】
【等杜甫的病好一些後,就拿出自家的積蓄,買了四十畝的果園,柏家為了照顧他,還委托杜甫幫忙照管自家的百畝稻田。】
【有了這兩種進項,杜甫的生活總算是富裕了一些。】
【從大曆元年末到大曆三年春,兩年左右的時光,杜甫過上了富裕且悠閒的生活。】
【生活上的富足和舒適,讓杜甫有時間去寫作,也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他在這兩年間寫了四百多首詩,不僅數量多,且題材多變,形式各異。】
【這其中,既有《壯遊》這種自傳性的詩,也有他對於國家人才的推薦和思考,他更希望國家能夠多一些真正憂國憂民,可以將大唐帶上正軌、撥亂反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