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頭兵默默的看了許肆一眼,握緊了手上的槍,挪了挪屁股。
離許肆遠一些。
就連開車的士兵,手指都在摳方向盤。
許肆臉色難看極了:“少說話。”
杭時閉上嘴,聽著四周的蟲鳴和汽車發動機細微的聲音。
她著實是無聊啊。
又往兩位大頭兵身邊湊了湊:“那個,冒昧問一下,你們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大頭兵們:“……”你還知道你冒昧啊。
杭時:“……”她是不是又理解錯了什麼。
活人真的好麻煩啊,還是死人純粹。
“到了。”開車的武警沉聲道。
兩名武警,像是得了特赦令,翻身從車上一躍而下。
杭時撐著拐,緩慢的下車。
夜晚的樹林,濕氣比較重,硫磺味很濃,吸一口,直嗆肺腑。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兩名武警問道。
來時,領導已經囑咐過他們,到這裡,一切聽這個小丫頭的指揮。
杭時環視一圈,壓低了聲音:“咱們白天通了泉眼,我懷疑幕後之人,還會來堵。”
黑夜裡,她的眸子好似會發光,散發出來的全是亮眼的惡意:“對方來堵泉眼,咱們來堵它,守株待兔知道不。”
接下來,不用杭時說,他們也知曉該怎麼做。
軍用汽車被藏進了密林。
他們很快隱匿進黑暗的樹林。
好像從未來過。
杭時和許肆窩在泉水邊的蕨類草叢裡。
黑暗中的許肆,全身戒備,肌肉緊繃,像是隨時會撲出去的獵豹。
杭時用胳膊肘肘了他一下:“不用那麼緊張,咱們在暗處,對方還沒靠近泉眼,咱們就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