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寧氣急:“不是你派來的你就在這裡看著那個刺客殺我?”
路修遠抿唇:“你這不是沒事嗎?”
許硯寧把自己被劃破了的手臂往前懟,“你管這叫沒事?你知不知道醫者的手很重要!”
許硯寧的衣服因為流血而被染紅了,手臂處還有一道狹長的傷口。
路修遠自知理虧,更何況他現在確實要將許硯寧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路修遠看了玄因一眼,玄因便默默退出去關上了門。
“坐。”路修遠指了指麵前的椅子,然後伸手去拿桌麵上的錦盒。
許硯寧乖乖坐下,看著路修遠打開錦盒從裡麵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路修遠伸手去抓許硯寧的手臂,因為疼痛,許硯寧不自在地瑟縮了一下。
見許硯寧的小臉因為疼痛而變得皺巴巴的,他心中莫名難受起來,上藥的力度也變得輕緩。
許硯寧認得這個藥瓶,是藥閣的。
路修遠見許硯寧一直盯著他手中的藥瓶,解釋道:“這是我從藥閣買的藥,藥效極佳,不會留疤,你可放心。”
許硯寧當然知道這藥不會留疤,這藥她可太熟悉了。
許硯寧癟了癟嘴:“你這成王府也太不安全了吧。”
七鏡司和路平錚是合作關係,而路平錚和路修遠又是一條線上的人,許硯寧很難不懷疑剛剛的刺客是不是路修遠安排的。
但人在屋簷下,她連傷都受了,現在不繼續裝下去才是前功儘棄。
路修遠語氣柔和,“你放心,以後不會有這種事出現了。”
許硯寧看著路修遠的臉,路修遠生的好看,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與路平錚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完全是兩種風格。
路修遠一抬眸就與許硯寧對視上了,呼吸一窒,慌亂地移開眼:“你看我做什麼?”
許硯寧回:“隻是覺得王爺不似傳聞中那般暴虐,反而……溫柔得緊。”
路修遠包紮的手一頓,“你彆誇我。”
許硯寧不解:“為什麼?”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包紮好了,你回去吧。”
許硯寧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剛剛那個刺客跑了,誰知道會不會轉頭再來。王爺,我要是死了可就沒人治你的腿了。”
路修遠食指彎曲,用骨節敲了敲桌麵,玄因立即開門進來。
“把王妃送回去。”
玄因應下:“是。”
許硯寧還想說什麼,但玄因直接站在她與路修遠之間,冰冷的眼眸直愣愣的盯著她。
“王妃,我送你回去。”
許硯寧知道路修遠這是不想繼續跟她多說了,隻能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許硯寧突然停下,轉身看向玄因,問道:“我白天沒見過你,你是王爺身邊的近侍?”
玄因依舊木著一張臉,回答:“是。”
許硯寧打量著玄因,忽然勾唇一笑。
這和親也不全是壞處,這麼大的成王府,居然還能遇見熟人。
玄因心中奇怪許硯寧的神情變化,但很快補充道:“王妃不必擔心刺客,明日王爺就會讓府內死侍保護王妃安全。”
這倒是許硯寧不知道的。
說得好聽是保護,但是實際上是監視吧?
“那還真是多謝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