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房,許硯寧關好門窗,然後從袖口處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
玉牌上刻著七鏡司的圖騰。
許硯寧輕哼一聲,她就說,路平錚都和七鏡司是合作關係了,作為路平錚關係親近的兄長,路修遠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派人殺她,是為了試探她嗎?她與路修遠的接觸不多,想來定是路平錚告的秘。
想到路平錚,就想到了路平錚體內的毒。
三種毒性強烈的毒藥存在一個人的體內,怎麼可能會互不乾擾,估摸著要不了多久,路平錚就會來找她了。
將玉牌收好,這下是真的需要休息了。
次日清晨,天才微微亮,皇宮內就來了人。
傳話太監揚著笑臉:“王爺,陛下請您去宮內喝茶。”
路修遠冷冷地看著太監,太監忽然打了個寒顫。
“不去。”對於自己的這個皇帝兄長,路修遠是一點都不想見。
路修遠不答應,太監就不能走,隻能繼續勸道:“王爺,陛下和皇後娘娘可都等著您和王妃呢。”
路修遠冷眼看去,玄因手起刀落,鮮血噴湧了一地,太監瞪大了眼睛看著路修遠,求饒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沒了命。
不遠處的許硯寧看著這一幕,忽然想收回昨晚上說的話,雖然那是為了演戲,但她莫名有種負罪感。
路修遠哪裡是什麼溫潤如玉的公子,明明就是傳聞中的地獄閻羅。
路修遠扭頭看去,隻見許硯寧慘白著一張臉,呆愣愣的,很快就轉身跑了。
路修遠原本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不覺捏緊。
“玄因。”
“主子。”
“讓廚房燉點安神的湯給王妃送去。”
玄因愣神片刻,很快應了下來。
當初被七鏡司追著殺她都沒被嚇到,路修遠殺個人還不至於嚇著她,可她得演戲。
許硯寧歎了口氣,路修遠的警惕心太重了,不演戲很難讓路修遠放鬆警惕。
院落裡滿是藥材,除去平常常見的,還有連藥閣都很少擁有的。
管家奉湯來時,許硯寧正鼓搗著藥材,看起來並不像被嚇著了的樣子。
許硯寧看了一眼管家端著的湯,管家立即解釋:“這是安神湯,是王爺親自吩咐做的。”
許硯寧的目光又從湯移到管家身後跟著的黑衣女子身上,“那她呢?也是王爺親自吩咐的?”
黑衣女子上前一步,朝許硯寧拱手解釋道:“奴名玄水,奉王爺之命,前來侍奉王妃。”
路修遠雖然看起來勢弱,但他都有七鏡司的玉牌了,關係肯定不淺。
燕國勢力複雜,路修遠雙腿殘疾還能活到現在,一定培養了自己的暗衛。
玄因是明麵上的近侍,玄水應該就是暗中的暗衛了。
許硯寧打量著玄水,道:“我昨日沒見過你,你不像是府中下人。”
玄水:“奴是王爺從宮中調遣來的,原先是宮中女官。”
許硯寧挑眉,這是在掩蓋自己暗衛的身份?不過能從皇宮調遣人來,路修遠或許並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勢弱。
許硯寧擺擺手,“自便。”
無論玄水的身份是宮中女官還是成王暗衛,目的想來都隻有一個——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