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安神湯放在桌麵上叮囑道:“王妃,這湯還需趁熱喝。”
許硯寧看了一眼安神湯,又看向玄水,“你喝。”
玄水愣了片刻,惶恐道:“王妃,這安神湯是王爺……”
不待玄水說完,許硯寧直接打斷:“你現在是我的人,還是王爺的人?”
玄水囁喏:“奴自是王妃的人。”
許硯寧:“既如此,你還拒絕什麼?”
玄水心中衡量片刻後還是端起湯碗一飲而儘了。
管家見狀心中歎氣,隨後端著空碗離開了。
許硯寧低著頭研磨著藥粉,玄水走來微微彎腰,問道:“王妃,可有奴能幫忙做的?”
許硯寧指了指一旁堆疊在一起的藥材,“去把那些分類了。”
玄水點頭應下。
藥材繁雜,整理間隙,玄水還偷偷觀察許硯寧。
一個平平無奇的和親公主,無論在哪一方麵對路修遠來說都沒有任何幫助,甚至可以說是累贅。
她被路修遠叫來照看許硯寧,心中是不服氣的,這樣的女人,她不知道路修遠留著做什麼。
思索著,玄水隻覺眼前模糊了起來,人中處有一股黏膩的感覺。
玄水伸手摸了摸,便看見手上全是鮮血。
玄水轉身去看許硯寧,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上,喉間的“救命”還沒喊出,就看見了許硯寧冷漠的臉。
許硯寧上前幾步蹲在玄水麵前,好看的臉龐笑了起來:“怪不了我,要怪就怪路修遠吧。”
說罷,許硯寧跌坐在地上,然後踉踉蹌蹌爬起來往外跑。
主院內,路修遠正冷眼看著宮中派來傳話的太監,還不待玄因動手,許硯寧就跌跌撞撞跑來了。
路修遠見許硯寧臉色蒼白,不由得揪心起來,“這麼慌張做什麼?”
許硯寧看著路修遠,渾身顫抖著:“玄水……死了。”
路修遠一愣,玄水是剛派去許硯寧那的,這才多久,就死了?
路修遠安慰道:“彆害怕,我會讓人處理的。”
說著,路修遠給玄因使了一個眼色,玄因便往外走了。
太監自知現在勸不了路修遠,連忙道:“王爺,王妃,奴先回宮複命了。”
說完,連忙往外走。
成王府日日死人,這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稀奇的是路修遠對許硯寧的態度。
太監一想到路修遠安慰許硯寧的神情,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個暴虐無常的人,竟會有這樣的一麵?
玄水的屍體還在花香居,玄因到場時已經有人檢查過屍體了,見玄因來了,說道:“死於中毒。但王妃並無不妥。”
他們被安排在暗處監視許硯寧,剛剛在花香居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知道。
玄因眸光微閃,既然許硯寧沒有不妥的地方,那玄水是怎麼中毒的呢?
同處一個地方,為什麼玄水中毒暴斃而亡,許硯寧卻什麼事都沒有?
玄因對暗衛道:“我會轉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