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王爺!這話不是草民說的!是她!是她說的!”其中一個被指到的貴女連忙跪下叩首,指著第一個開口折辱路修遠的人說道。
路平錚看了一眼許硯寧,許硯寧正淡定地喝著花茶。
她剛剛指到的那些貴女裡,確實有一個是被冤枉的,但她就是故意的。
許硯寧看著苦苦哀求的貴女驚訝的捂住嘴巴:“哎呀,真是抱歉,是我認錯了人呢。她說的不錯,起頭折辱你二哥的就是她。”
被點名的貴女氣急,“你剛剛還一口一個殺了成王呢!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王爺,這個女人煽風點火企圖擾亂我們與成王的關係,就應該把她抓起來去向楚國問罪!”
路平錚看著她的眼神逐漸冰冷,許硯寧卻先開了口:“你們與成王的關係?你們與成王有什麼關係?”
許硯寧轉頭看向路平錚,問道:“你哥跟她們什麼關係?”
路平錚不知道現在許硯寧在路修遠心裡是什麼位置,但是路修遠的腿隻有許硯寧能治,再加上他體內還有許硯寧下的毒,這樣的情況下路平錚當然不願意惹怒許硯寧。
路平錚溫和一笑:“嫂嫂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處理,嫂嫂回去等我的好消息罷。”
許硯寧這才滿意地笑了:“那就辛苦你了,我回去後會跟成王誇你的。”
說罷,許硯寧就朝著外麵走去,兩個人擦肩而過,不過片刻時間,路平錚手中就多出了一小包藥。
出了百花閣,許硯寧沒有急著回去,而是逛起了街。
燕國特產狸奴,這是許硯寧在楚國不曾見過的物種。
滿大街都有人在賣,許硯寧一時興起買了隻彩狸。
商販拿了錢止不住地誇讚:“姑娘好眼光,這彩狸活潑,養在家裡還能防小人。”
許硯寧抱著幾個月大的彩狸愛不釋手,對於商販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養隻狸奴還能防小人?她才不信呢。
抱著彩狸正悠閒散步,路過一書畫鋪子,懷中的彩狸忽然活躍起來,許硯寧一時間沒有按住,彩狸已經掙脫許硯寧躍到了書畫鋪上。
彩狸的爪子踩過墨水印在了畫卷上,鋪主驚呼一聲:“你是誰家的狸貓?”
許硯寧抓住彩狸後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你這畫卷多少錢?我賠給你。”
鋪主一身白衣,看著像是已經洗過很多遍了,頭發用藍色的發帶挽起,一雙眼睛看著許硯寧不覺紅了臉。
“無、無礙。不過一幅畫罷了,我可以再畫。”
許硯寧蹙眉:“這怎麼行?我的狸貓害得你損失了一幅畫,理應我來賠償。”
說著,許硯寧看向擺在桌麵上的畫卷。
除去山水花鳥的畫卷,還有一本詩集。
許硯寧順手拿起:“這是何人的詩集?”
鋪主大驚失色,伸手想要去拿回那本詩集,許硯寧卻已經翻開了。
“世情紛若絮,野性渺如雲。好景時孤賞,無人自細聞。”
鋪主撓了撓頭:“這不是什麼名家詩作,不過是我閒來無事寫的詩。”
許硯寧聞言連忙將詩集還給他,“抱歉,我以為這是你拿出來賣的。你寫詩,是文人?”
鋪主歎息一聲:“算不上文人,隻不過是求一個生計。姑娘若是看上了哪幅,儘管哪去。”
野性渺如雲。
許硯寧細細想著這句。
野性?野心吧。
真的縹緲得如同雲一般嗎?沒有野心的人也會發出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