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寧不信。
“公子文筆不錯,或許可以參加科舉。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鋪主搖頭:“我姓宋名雲淮。姑娘玩笑了,不過是求生計罷了,哪有科舉的本事。”
許硯寧從錢袋子裡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鋪麵上,笑道:“我說你能行你就能行。這是我給你的賠禮,不必拒絕。要是你嫌多,就拿去參加科舉,待你功成名就再還我也不遲。”
宋雲淮還想再說什麼,許硯寧就已經抱著彩狸離開了。
宋雲淮看著桌麵上的銀子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科舉?他真的行嗎……
回到成王府,路修遠已經等了許久了。
看見許硯寧的懷中還抱著一隻彩狸,微微蹙眉:“逛街去了?”
許硯寧點頭:“是啊,你瞧。”
說著,許硯寧把彩狸塞進路修遠是懷中:“這彩狸毛色油亮,我覺得挺好看的,你覺得呢?”
“想養?”
許硯寧點頭。
“那就養著。”
想來成王府也不缺一隻貓的吃食。
“還沒取名呢,你取吧。”
“我?”
許硯寧對著路修遠眨巴眨巴眼睛:“王爺,那商販說家中養彩狸可以避小人呢。王爺取名,自是為王爺避小人。”
路修遠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王爺的名聲似乎很不好呢。”許硯寧撐著腦袋逗著路修遠懷中的彩狸,將百花宴上的事全盤托出。
路修遠聽完神色微變,但並不是因為那些人對他出言不遜,而是她們罵他還連帶著許硯寧。
他的名聲拖累了她,害她遭遇了這些她本不用遭遇的折辱。
路修遠抿了抿唇,安撫道:“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會處理好的。”
許硯寧回:“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說著,許硯寧望向路修遠,路修遠猝不及防地與許硯寧對視上了,這一眼,他挪不開。
“王爺並不似外界傳言那般凶狠暴虐,他們對王爺的汙蔑折辱才是我厭惡的。”
路修遠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其實想反駁許硯寧,告訴她,他就是傳言那般凶狠暴虐,視人命如草芥。
可他說不出口,他怕他說出口了,在許硯寧心中的形象會瞬間崩塌……
不對,他不應該擔心這個才是。
路修遠挪開眼睛,“你想多了,我就是如傳言那般暴虐,我殺的人比你認識的藥材還多。”
說完路修遠就有些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收不回來。
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覺握緊,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硯寧,生怕許硯寧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
“是嗎?”許硯寧忽然笑起來,“嗯,我信王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