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看向另一張線索板,上麵貼著張倩和汪琳的照片,照片拍攝的背景都是在學校裡。
楊錦文端詳著她們的照片,然後看向照片下麵寫著的背景信息。
片刻後,他喃喃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點,這些失蹤女生的老家都在農村,也就是說,她們不是城裡人。
一旦這樣的人失蹤,學校不會太重視,家住農村的話,父母也沒能力左右案件調查,來城裡都要辦暫住證的,當父母的怎麼去找她們?”
“對啊!”貓子一拍腦門:“那這麼說來,凶手肯定是很熟悉這些失蹤女生的家庭情況的。”
楊錦文搖頭:“也不一定,區分農村人和城裡人很簡單,單看外表和神態,就能辨彆出來的。貓哥,你可以去城南衛校看一看,我相信你都能分辨出來。”
蔣扒拉吐出一口氣:“麻繩專挑細處斷!這狗日的,不要讓老子抓到他,不然,我非得弄死他!”
楊錦文繼續分析道:“如果調查準確的話,1994年,是一個空檔期,凶手沒有進行作案。”
說完後,他看向蔣扒拉和富雲:“如果要查學校的教職工,那就得查94年,有沒有教職工因事請假、或者是外出學習等等情況。”
一聽這話,蔣扒拉和富雲趕緊拿出隨身帶著的筆記本,把這條線索寫下來。
見他們在記錄,楊錦文又道:“五年時間,這麼多女生失蹤,凶手挑選的目標也很明確,都是農村出身的女孩。
因為交通、家庭背景和各種情況的限製,這些女孩的家裡人都沒有能力找她們。
那麼犯案人的年齡不會太小,經濟條件也不會太差,我估摸著就是城裡人。
年齡比城南衛校的學生要大一些,但也不排除他在學校就讀過……”
說到這裡,楊錦文突然停住了,他望著線索板怔怔出神。
蔣扒拉從手裡的筆記本抬起頭,催促道:“你繼續說。”
楊錦文恍若未聞,仿佛處於時間的漩渦中,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看見他的樣子,蔣扒拉和富雲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他嘴裡喃喃自語:“92年1月21日,93年2月9日,94年,沒有女生失蹤,95年7月4日,同年的12月12日……”
富雲疑惑地看向他:“不是,你這是怎麼了?”
楊錦文沒搭理他,好半晌之後,他回過神,在屋子裡看了又看。
緊接著,他指向躲在窗簾後麵的貓子。“貓哥,你趕緊下樓去買日曆,從92年,不,從90年的日曆開始買,一直買到今年的。”
貓子露出臉來,叫苦道:“過期的日曆,我上哪兒買去?”
“彆廢話了,趕緊,這很重要!”
蔣扒拉皺眉:“你想到什麼了?”
楊錦文回答道:“現在還不清楚,我腦子很亂,疑點太多了,把近十年的日曆找回來,或許會有很大的收獲!”
聽見他這麼說,富雲把手裡的筆記本揣進屁股兜裡。
“我去樓下門衛室看看,或許他們有留著的。”
蔣扒拉道:“我去一趟派出所,他們那兒肯定有!”
兩個人快速地打開門,噔噔的下樓。
貓子去把門關上,免得外人看見房間裡的情況。
楊錦文重新回到線索板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線索板。
貓子也走過來,望著線索板,嘀咕道:“95年,廖冬梅和賈春失蹤,96年,秦雪蘭和張會群母女失蹤,現在是97年,馬薇薇失蹤……
不是吧,從95年開始,凶手作案開始頻繁了,每年失蹤兩名,今年會不會還有女生失蹤?”
貓子嚇了一跳,心臟怦怦直跳。
楊錦文沒有回答他。
一個多小時後,蔣扒拉和富雲回來了。
兩個人一進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把搜集到的日曆和黃曆放在桌麵上。
楊錦文立即吩咐道:“查,92年1月21日,那天是星期幾?!”
蔣扒拉趕緊拿起92年的日曆本,翻了幾頁後,用手指頭滑動著,然後抬起頭來,回答道:“是星期二,怎麼了?”
“93年2月9日,星期幾?”
蔣扒拉趕緊找到93年的日曆本。
富雲和貓子也明白了楊錦文想查什麼了,兩個人也都開始找後麵幾年的日曆本。
緊接著,蔣扒拉驚訝道:“93年2月9日,星期二!”
富雲道:“95年7月4日,星期二!同年12月12日,星期二!”
貓子翻開來日曆本後,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96年5月21日,秦雪蘭和她母親張會群失蹤的時間,也在星期二!”
楊錦文厲聲問道:“馬薇薇呢?”
蔣扒拉雙手顫抖的找到今年的日曆本,富雲和貓子趕緊湊過去,找到馬薇薇失蹤的時間,7月8日。
三個人看了一眼後,抬起頭來,都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們震驚地看著楊錦文,異口同聲道:“也在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