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怎麼了?”劉根來跟了上去。
“打仗的時候中了一槍。”那人也不回頭,繼續朝前走著。
“怎麼沒養好?”劉根來又問。
“這就不錯了,我還以為腿都保不住呢!”
還挺知足的。
劉根來沒有再問。
那人說的那個山洞還挺遠,倆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
山洞的確挺隱蔽的,前麵還有一塊大石頭,不繞到大石頭後麵,根本發現不了這兒還有個山洞。
“張叔,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劉根來好奇的打量著山洞。
來的路上,兩人已經互通了姓名,這人叫張富貴,才三十出頭,看著卻跟四十多歲似的。
劉根來的嘴一向很甜,直接喊上了張叔。
眼前的山洞不算太大,但挺深,得有個十幾米,裡麵挺乾燥,也沒那麼冷,最裡麵堆了不少柴火,應該都是張富貴日積月累攢下的。
柴火堆前麵鋪了一地乾草,旁邊生了一個快熄滅的火堆,那堆乾草應該就是張富貴睡覺的地方。
連個鋪蓋都沒有,還真能湊合。
到現在,張富貴給他的印象已經有些立體了,熱心、謹慎、頭腦清醒,容易滿足,還是個退伍兵,這樣的人混的應該還不錯吧!
“追獵物的時候,無意中找到的。”張富貴拿下來一抱柴火,一點點往快熄滅的火堆上填著。
“你還能追獵物?”劉根來拿了根粗柴,在他對麵坐下,又遞給了他一根煙。
“彆給我,我抽不慣。”張富貴沒接,從後腰取下一個煙袋鍋,在煙袋荷包裡挖了一鍋子,拿起一截帶火星的木柴點著了。
一聞這味兒,劉根來就知道他抽的是樹葉子——跟劉栓柱以前抽的樹葉子一個味兒。
點上煙,張富貴眯著眼睛看著劉根來,“小子,你還彆瞧不起我這個瘸子,真進了大山,你趕路真不一定比我快。”
這是被戳肺管子了?
劉根來也覺得自己拿他的瘸腿開玩笑不太好,便岔開了話題,“你打到什麼了?”
“一頭野豬。”
說到打獵,張富貴來了精神,“我就是槍不好,要是能有把好槍,那幾頭野豬一頭也彆想跑。”
“那還不容易,用你打的野豬換把好槍,再來打就是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這點道理都不懂?
劉根來心裡暗暗鄙夷著。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張富貴笑了笑,卻也沒解釋什麼,轉而問道:“你打的那些野豬和狼呢?”
“誰跟你說是我打的?”又沒被親眼看見,劉根來才不承認呢!
要不,沒法解釋。
誰打到了那麼多獵物也不會都扔了。
“你還怕我跟你要?”張富貴輕笑一聲,“我隻是想提醒你藏好了,要是被彆人發現了,你就白忙活了。”
被彆人發現?
除非有人能進他空間。
“你倒提醒我了,那麼多獵物,一次肯定搬不完,明天我去你說的地方看看,要是找到了,那我可就發財了。”劉根來露出一副興奮模樣。
“你小子就沒沒一句實話。”張富貴搖頭笑著,“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公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