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槍法好唄!”劉根來胡咧咧著。
這會兒,火重又著起來了,張富貴沒再理他,拿來一個木頭架子,架在火堆上,又把一個罐口拴著繩子的陶罐裝滿雪,掛在架子上。
劉根來本以為他隻是燒水喝,沒想到等水開了,張富貴又從懷裡取出兩個紙包,把一包棒子麵和一包不知名的乾野菜下到陶罐裡,用一根木柴攪合著。
“這是我給我自己帶的乾糧,兩個人吃有點稀,湊合著填填肚子,明天早晨,我帶你下山,等到了家,就有吃的了。”
“你就吃這個?”劉根來有點錯愕。
棒子麵加野菜熬的粥是他剛穿越的時候家裡吃的飯,不是說東北糧食多嗎?張富貴怎麼也吃這個?
“不吃這個吃啥?”張富貴反問著。
“你不是打了一頭野豬嗎?”劉根來指了指外麵。
“那是用來換糧食的,吃了就糟蹋了。”張富貴頭也不抬。
劉根來有點無語。
都打到野豬了,還吃糠咽菜……張富貴可真能湊合。
棒子麵加野菜很容易熟,不一會兒,粥就熬好了,張富貴把胳膊伸到柴堆下麵,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陶碗,直接在陶罐裡挖了一碗。
往上拿的時候,粥湯順著碗底往下直滴答,張富貴也不怕燙,就那麼拿著陶碗,一直等到不滴了,才拿起來遞給劉根來。
“我這兒就一個碗,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再吃……快接著,粥快滴下來了,趕快舔一口。哎呀,你怎麼不接啊,都滴地上了,太浪費了。”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劉根來往後退了退。
“看把你嘚瑟的,打到幾頭獵物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張富貴嘟囔著把陶碗縮了回來,見一滴粥又要滴下,急忙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順帶著把碗邊添了遍。
姓啥我也不吃!
在家都不吃這玩意兒,大老遠的跑東北來還吃?
我有病啊!
劉根來心裡嘀咕著。
張富貴已經在喝粥了,還喝的一臉滿足,“你不用嘚瑟,下山的路還要走一天,你現在不吃,明天上路就得餓著,看你能不能堅持住。”
“誰說我要……”劉根來話剛說到一半,忽然改口了,“張叔,你知道誰那兒有虎鞭虎骨嗎?”
“你問這個乾啥?”張富貴上下打量了劉根來幾眼,“你個小毛孩子還用得著這些東西?”
“又不是我自己用,我是給家裡長輩用的。”劉根來解釋道:“我這次來東北就是為了弄到虎鞭和虎骨。”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孝心的。”張富貴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粥,“我們鄰村的李瞎子年前打到了一頭山神爺,虎鞭和虎骨都在,就是要價太高,年前城裡來了個人,都出到三百了,他也沒賣。”
有就好啊!
劉根來心頭一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要價高?
是那城裡人給的低好不好?
三百塊錢也就能買頭百十來斤的野豬,虎鞭加虎骨還比不上一頭小野豬?
“明天我跟你下山。”劉根來立刻有了決定。
至於打獵,先把虎鞭虎骨拿到手再說,想打獵再進山就是了。
反正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