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手咋這麼欠?”
齊大寶擼著袖子朝劉根來撲來,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瞄的是劉根來的手腕和胳膊肘。
一旦被抓住,就是一個標準的擒拿。
這招,劉根來也學過,在警校的時候,跟張群練過不知道多少次。
半路出家的齊大寶比有底子在身的張群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連點隱蔽性都沒有,剛擺出來,劉根來就知道他想乾啥。
就這點本事想拿住我?
劉根來一個撤步,躲開了齊大寶的左手,借著他的前衝之勢,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齊大寶也沒白練,撲空的左手一摟,想要摟住劉根來的脖子,卻為時已晚,劉根來前跨一步的同時,一貓腰躲了過去,抓住他右手的胳膊順勢一扭,再一抬,就把齊大寶的右臂彆在他身後,再往下一壓,齊大寶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被壓在桌麵上。
啪!
劉根來朝他屁股又是一巴掌。
“屁股還不讓摸,你屬老虎的?”
不等齊大寶罵出來,劉根來一鬆手,幾步就躥出了辦公室。
“你個小混蛋給我等著。”齊大寶揉著被扭疼的胳膊,愣是沒敢追出來。
這家夥在警校這倆月練的挺辛苦,本以為能跟劉根來叮當兩下,沒想到接連兩次試探都吃了虧。
儘管心裡還有點不服,但也沒敢再跟劉根來接著比劃,光剩嘴硬了。
“行了,你倆彆鬨了。”馮偉利打著圓場,“根來,你進來,把門關上。”
“你彆鬨了,馮大爺都發話了。”
劉根來順著台階就下,剛關上門,馮偉利就問道:“那石斑魚多大,你想給我們算多少錢一斤?”
就這?
弄的神神秘秘的,還以為你有啥大事兒呢?
“差不多七八斤吧,給你們算五毛錢一斤咋樣?”
都是一個辦公室的,劉根來其實沒想跟他們要錢,可規矩不能破,他便想按收購站裡淡水魚的價格,意思意思就行了。
“五毛?”馮偉利皺了一下眉頭。
“不是,根來,五毛也太便宜了吧?”正在給劉根來茶缸裡倒水的秦壯手一抖,水差點倒桌子上,“我問過我爹了,他說石斑魚挺貴的,這個季節從南方運過來,還得用冰凍著,麻煩的很,要是正常賣,起碼也得兩三塊錢一斤。”
“這麼貴?!才要五毛一斤,那你可虧大了。”齊大寶吃了一驚,顯然是不知道石斑魚的價格。
“是有點虧。”劉根來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坐,把兩條腿翹到桌子上,“你們是不知道,這魚的勁兒可大了,釣這些破玩意兒把我肩膀頭子都累酸了。
製冰更麻煩,過幾個小時就得來一次,回來的一路我都沒休息好。長這麼大,我還沒遭這些罪,好幾天都沒歇過來。”
說著,劉根來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腿,衝齊大寶和秦壯嚷嚷著:“我不能白辛苦,馮大爺就算了,你們兩個自己分分工,一個給我揉肩,一個給我捏腿,可彆打起來。”
“你不早說?早說,我早給你捏肩了。”齊大寶立馬來到劉根來背後,裝模作樣的捏了兩下劉根來的肩膀,忽然劉根來的脖子,一臉的壞笑,“小樣兒,還想讓我倆給你捏肩捶腿?把自己當成老財了?”
秦壯反應也不慢,立馬放下暖壺,又把桌上剛倒滿水的搪瓷杠子拿到金茂桌子上,往前一撲,壓住了劉根來的腿,嘴裡還吆喝著,“揍他,揍他,讓他再擺譜。”
“笨死了你,不會咯吱他?壓腿有啥用?”齊大寶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