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壯一聽,就要去脫劉根來的鞋子。
“咯吱他的胳肢窩,脫鞋乾啥?你想聞臭腳味兒啊?”齊大寶又罵了一句。
“怕啥?根來的腳又不臭。”
秦壯倒也聽話,隨口回了一句,就真來咯吱劉根來的胳肢窩了。
劉根來想掙紮,可齊大寶這家夥摟著他的脖子往後一壓,把椅子腿兒都翹起來了,劉根來半個身子懸空,根本使不上勁兒。
倆人配合的也挺默契,劉根來剛抬手想抓齊大寶,秦壯咯吱他,剛把胳膊放下來,擋著胳肢窩,齊大寶就把椅子腿兒翹起來了。
三個人正鬨著,金茂和王棟進來了。
“吃飽了撐的?大清早的也不消停。”王棟進門就罵。
金茂倒是沒說什麼,看了一眼劉根來的茶缸子,默不作聲的給他放了回去。
三人立馬消停了。
馮偉利喝了口茶,衝劉根來說道:“根來,你再把石斑魚的價格說一遍,你師傅要是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價格來。”
“什麼價格?”金茂問道。
“五毛。”劉根來答道。
金茂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琢磨了一下,說道:“五毛就五毛吧!這是根來的一點心意,他又不差這點錢。以後,他要是闖了啥禍,大夥多替他兜著點兒就行了。”
啥叫我闖了啥禍?
師傅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不過,金茂這麼一說,石斑魚的價格算是定下來了。
巡邏的時候,剛走過人來人往的站前廣場,金茂就問道:“你去福省乾什麼了?能說就說,不能說就當我沒問。”
“原先不能說,現在能說了。”
劉根來知道金茂不是好奇,是關心。
他這個當徒弟的一走就是十多天,金茂這個當師傅的怎麼可能不管不問?
“是不是跟敵特有關?”金茂一下就猜到了。
“嗯。”劉根來點點頭,“那邊有個女特務,長的挺漂亮,把福市的分管副局長和刑偵隊長都腐蝕了,大局長沒辦法,就跟他的老上級,咱們的大局長求援,大局長想到我,就把我派去了。”
漂亮兩個字,劉根來還是用的四聲。
“嗬嗬……”金茂難得的笑了笑,“派你去的確挺合適,特務抓住了嗎?”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徒弟?”劉根來順嘴兒就是一個彩虹屁,又把破獲特務組織的整個過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他已經講了三遍了,一遍比一遍精彩,可金茂聽了卻沒太大反應。
難道是我講的不還夠扣人心弦?
再一想,劉根來反應過來了。
論說書,金茂更是他的師傅,就好像小嶽嶽相聲說的再好,也逗不樂老郭一個道理。
巡邏一圈回來,於進喜正在他們辦公室跟齊大寶和秦壯鬨騰,一見劉根來,於進喜就招呼一聲,“走走走,所長喊咱們三個過去,我都等你老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