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哥幾個沒有排成一列來個齊步走,要不,立馬就會成為焦點。
“放鬆點,小心有特務,彆一來就被盯上了。”劉根來輕聲提醒了一句,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放,提了提褲子。
他腰帶沒鬆,這麼做,隻是想展示一下放鬆狀態,哥幾個一見,立馬損開了。
“你要在這兒撒尿?要不要我給你擋上?”
“你說的放鬆是鬆腰帶啊,這個我可學不會。”
“你先憋回去,多大人了,還玩撒尿和泥兒?”
……
“滾滾滾,小心我尿你們一身。”劉根來罵罵咧咧的拎起了帆布包,往肩膀後麵一甩,大步朝前走著。
這麼一鬨騰,哥幾個都鬆弛下來,鬨鬨哄哄的跟在他身後。
劉根來這會兒正盯著導航地圖,前後左右看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一個黃點。
不是所有的黃點都是特務,但盯上他的特務一定是黃點,沒有黃點就代表暫時沒有特務盯上他。
特務也不咋機敏啊!
劉根來有點後悔沒穿公安製服,要是一來就能發現潛藏的特務,再順藤摸瓜,後麵的事兒就簡單多了。
出了站,來到那個舉著牌子的人麵前,劉根來掏出證件,“你好,我就是劉根來。”
那人接過證件,對著照片看了劉根來好幾眼,這才把證件還給他,“跟我走。”
劉根來和哥幾個都在他身後跟著,越看這人越像當兵的。
他走路的時候,不光抬頭挺胸,腰杆筆直,步幅一致,擺臂規律,扛木牌的架勢也跟扛著槍似的。
那身便裝白穿了,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他是個當兵的,還是把軍人習慣刻進骨子裡的好兵。
出了火車站,那人帶著劉根來他們穿過一條街,來到一輛停在路邊的吉普車前。
吉普車掛著軍牌,駕駛位上還坐著一個人。
劉根來轉著腦袋四處看著,周圍就這一輛車。
吉普車上一共就五個座位,司機加上這人就占了倆,他們不是想讓哥六個都擠在後排吧?
擠得進去嗎?
不光他,哥幾個也都皺著眉頭,明顯是想到一塊兒了。
那人也不解釋,直接來到吉普車後,放下牌子,伸手一拉,伴隨著啪啪幾道聲響,吉普車後屁股的篷布被扯開了一條縫。
“上車。”那人說了倆字。
劉根來探著腦袋一看,吉普車後排座被拆了,留下的位置勉勉強強應該能擠下六個人。
就是這待遇……一來就被當沙丁魚罐頭,劉根來頓時有了種不妙的感覺。
哥幾個都沒說什麼,一個個默默地上了車,拖在最後的李福誌上了車,還沒蹲下來,那人又一扯篷布,伴隨著一道道吧嗒聲,把後車門關上了。
劉根來瞄了一眼,那吧嗒聲都是暗扣扣在一塊兒的聲音,那些暗扣還挺大,直徑得有四五厘米。
等哥幾個把各自的帆布包墊在屁股下麵坐下的時候,那人也坐上了副駕駛,也不見他和開車那人有啥交流,吉普車就開了出去,速度越來越快。
“臥槽!”
張群爆了句粗口,兩手一張,差點扒拉到劉根來和王亮臉上,自己一個腚墩兒,重重坐了下來。
咋了?
哥幾個都是坐著的,就他一個人蹲著,車一晃,他就蹲不穩了。
為啥不坐?
舍不得坐他那個行李箱唄!
“臥槽,差點讓你破相了。”王亮罵了一句。
劉根來倒是沒罵,就是一巴掌呼到他爪子上,讓張群又是一聲慘叫。
哥幾個正要鬨騰,坐在副駕駛上的那人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都是輕蔑。
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