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何工結婚,我去合適嗎?”
劉根來有點心裡沒底。
他感覺自己跟何工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自己跳著腳也夠不著人家,可何工都把請柬送來了,還是借石唐之的手,他就想問問石唐之的意見。
“這是任務,不光你,你的幾個同學都要去。”石唐之嚴肅起來,“敵人是不會甘心失敗的,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鬆懈,你們的任務是確保婚禮一定不能出意外。”
任務?
劉根來又看了一眼請柬。
這是何工主動給他們的,還是市局跟何工要的?
要是何工主動給他們的,那還好說,要是市局跟何工要的,那就太尷尬了。
“請你們去,是何工自己提出來的,給你們安排任務,隻是安保部門的順水推舟。”
石唐之一眼就看穿了劉根來的心思,“何工的親朋好友,能來參加婚禮的很少,算上你們,一共隻有四桌,主要請的還是街坊四鄰,你早點去,跟何工一塊兒去迎親。”
“我知道了。”劉根來心緒有點複雜,“乾爹,顧局長給了我個任務,等忙完了何工的婚禮,我要休幾天假。”
不回家住,總得跟石唐之打個招呼,省的他惦記。
“這事兒我知道,你注意安全。”石唐之沒啥太大反應。
實錘了,顧局長要的那兩頭野豬,肯定有石唐之一頭。
就是不知道顧局長是咋跟石唐之彙報的——乾兒子打到的野豬,通過他的手送給乾爹,總感覺味道怪怪的。
“報告我得好好想想,等我完成了顧局長的任務,再交給你吧!”劉根來用了拖字訣。
他根本不知道這種報告該咋寫,能拖一天是一天,拖不下去再說。
“可以。”石唐之點點頭。
……
晚飯是柳蓮做的,挺個大肚子,做飯還挺利索。
吃飯的時候,劉根來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柳蓮的月子誰伺候?
這年頭,好像不能請保姆吧?
柳蓮娘家也沒人。
以前閒聊的時候,劉根來曾聽柳蓮提起過,她是金陵人,家人都在那場大屠殺中遇難。
眼見著就要生了,可看柳蓮一點也沒著急的樣子,應該是都安排好了,劉根來也就沒多嘴。
回到房間,劉根來就把紙筆鋪上了,他不會寫的隻是心得體會和經驗教訓,前麵那段敘事,他還是很擅長的。
類似的報告,他都寫好幾回了,沒用兩個小時,就洋洋灑灑的寫了兩千多字,把整個過程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寫了一遍。
寫完這些,他就把那一摞紙收起來了,往床上一躺,想著心得體會和經驗教訓,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隨便糊弄幾句肯定行不通,以石唐之對他的要求,肯定要深刻。
睡了一整天,他本來還不困,可想著想著,困勁兒就上來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劉根來去了派出所。
他不是來上班的,是來請假的,出差一趟,也得回來跟周啟明這個所長彙報彙報。
周啟明來的挺準時,一見劉根來,就話裡有話的來了一句,“休息好了?我還以為你今兒個還不來呢!”
這是對我有意見了?
也是,火車昨天一大早就到了,估計周啟明等他彙報,巴巴的等了一天,換成他是所長,也會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