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介紹了一位外交部的同誌給我,我大概知道是有對外事務要溝通。
我其實隻算半個信使,很多事情我即不懂,自然也不願瞎摻和,但身為一個普通人,必要的人際交流也是人之常情。
我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外交部的同誌說一位國王想要見我。
我婉拒了。
同時,我自己給出了理由,讓外交部的同誌轉達:
“我是一個普通人,此生甘心跪拜‘天地君親師’,但‘君’指‘君子’指聖賢而非君王。外事禮儀又要尊重他國傳統,這位國王見我,‘天地君親師’哪一條都不沾,我作為一個普通人,跪是不跪?與其徒增尷尬,不如不見。”
此事作罷。
又數日,外交部的那位同誌一回生二回熟,自己來的。
開門見山,說當代教皇要見我。
我一聽,肯定不是耶和華派他來的,因為耶和華已經自己來過了,並且認罪伏法被關起來了。
我想了想,沒同意也沒拒絕,隻請他轉達了我的一個問題:
“我個人外語原本學的就不好,這些年不用更忘得所剩無幾。所以我想先請教一下這位教皇:按他的身份、他的修為,教皇翻譯成漢語,是該翻譯成教‘皇’、或是教‘宗’,還是教‘正’呢?確定好了稱呼,雙方才好互相稱謂。”
然後,當代教皇就沒有再執著見我,結束訪問後乘專機走了。
他是個有智慧的人,通過外交部同誌留給了我一個問題:
“我該如何稱呼您呢?”他問。
“凡比我年長的,皆可直呼其名。”我答。
如此,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
然後一個和尚出現了。
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尾隨了我一個月。
事後聊天,王漢說不動用槍械,沒人能攔住他。
一個月後,我陪孩子去公園放風箏,在一塊巨石崗上,我招手請他過來。
“這位師傅,請過來坐。”
“和尚不敢稱師傅。”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有為人服務的一技之長,都可稱師傅,司機師傅、廚師師傅、理發師傅、烤羊肉串師傅,和尚師傅,你有什麼一技之長嗎?”
和尚沉思片刻,答道“護法。”
“萬眾一心若為法,你如何護法?”
和尚雙手合十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