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彼岸的木子易,簡直白瞎了自己身上帶著的主角光環。
牛皮吹大一點、說的誇張一點,在宗教信眾眼中,坐立行走處,諸神下界、萬佛隨身;在科學民眾眼中,工作起居處,特工環繞、安保隨行。
估計在他所在的時空宇宙,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一個來地球體驗生活的外星人。
問題是實在太低調了,搞得我想要借他的主角光環,寫點諸如“屌絲逆襲”、“扮豬吃虎”、“暴揍權貴”、“反殺紈絝”、“天地之子”之類的爽文,想賣點錢都有些不好意思。
後來我有點想明白了他說過的一句話:“避禍即福。”
感覺他不去教書育人真有些浪費他辛苦燒腦、思考的這麼些道理、想法。
所以隻好繼續如實書寫他傳過來的記憶信息,也不管有沒有人會看,儘人事聽天命罷了。
書接上回:
思索至此,我最終決定記錄下來,一些微末的感悟,或許對有些人能有所助益,如果哪天王漢來了也可以聊一聊。
沒想到,當天王漢真來了,還多了一個華生。
當時,我正在陽台上看著楊陽練習書法,寫毛筆字。
墨水的味道太大,所以我們轉移到更通風一些的陽台上。
聽楊陽說,學書法寫毛筆字是他媽媽的主意,我不懂書法,就打個下手。
“這個字寫的不太好。”我手指了指。
“大伯,你不是不懂書法嗎?”小楊陽歪著頭看著我這個外行。
“可我認識字啊,這個字寫錯了。”
“哪裡錯了?”小家夥認真盯著寫的字。
“自己的己,錯了,寫成了已經的已。”我隨手拿一張便簽紙,寫了兩個字。
“前麵這個是‘己’,後麵這個是‘已’,‘已’字遮了一下開口。”
“長得差不多啊!”
“那還有一個差不多的,第三個長這樣,念‘巳’,sì,十二屬相‘巳蛇’的巳。”
我在便簽上又寫了第三個字。
“三個都差不多啊,我分不清,怎麼辦。”
“我幫你啊!”我乾脆換了一張大一點的紙。
“咱們先說這個自己的己,好吧!”我習慣性問一下。
“不,先說這個自己的‘自’,它在前麵。”開始脫離我的思路。
“好,先說‘自’。有人研究古人造字,最早這個字寫成這樣,是人的鼻子,像不像?”。
我大概畫了個“自”的甲骨文古字。
“有點像。但古人為什麼用鼻子來造字,表示自己呢?”孩子繼續問。
“漢語裡,頭又叫首,頭腦、首腦,人行為舉止的指揮員、司令官。那麼人的頭腦長什麼樣子呢?
一個人不借助外物、不照鏡子、不自拍,平躺在床上,或者正常站立姿態。
對,抬頭挺胸,目視前方,不做怪樣子,不聳肩駝背、不彎腰低頭、不舉手抬腳,能看到自己,看到自己的頭腦嗎?”
眼瞅著小家夥立正稍息,想要看玻璃窗反射、想噘嘴伸舌頭、想彎腰低頭、想舉手抬腳,我及時把條件給限定好。
“好像不能,隻能看到自己鼻子”。小家夥進行了一番實踐。
“所以看自己,隻能看到一個鼻子。鼻子就是‘自’。而且,自己看自己,容易出現一個問題。”
“啥問題?”孩子好奇也有好處,能及時搭茬。
“就是一個人自己看自己,隻能看到自己突出的部位,就是鼻子突出的上部,就是自己的優點、長處。”我食指摸摸自己的鼻梁、鼻子兩側,小楊陽有樣學樣。
“卻看不到自己的鼻孔、看不到鼻子下麵凹陷的部分,就是自己的缺點、不足。”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孔,楊陽摳了摳自己的兩個鼻孔。
“那為什麼後來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老祖宗為提醒後代子孫,學會看到自己的缺點、不足,遇到事情先想想自己做的對不對,有沒有錯誤。所以原來畫鼻子是畫正麵,現在是從下向上畫,畫自己看不到的缺點、不足的地方,畫下麵。”
我抬起頭,一邊指著自己的鼻孔一邊對楊陽講:
“你從我側麵看,‘自’中間兩個橫,就代表兩個鼻孔,像不像?”
我個頭高,小孩子要仰起頭看。
“像,真像。我知道了,大伯,你冒出來的那根鼻毛,就是‘自’上麵的一撇。”
尷尬。
“好了,咱們還是說下一個字,自己的‘己’吧!”我直奔下一個話題。
“好。”楊陽在自己的位置坐好。
“‘己’這個字,老祖宗造字的時候,可能參考了太極圖,太極圖你知道吧?”
“知道,哥哥打遊戲時告訴我了。”
“好吧,陰陽魚中間有條線,這條線,像個2字,看到吧!”我隨手畫了一個太極圖,指著中間的線條。”
“看到。”
“最早前,‘己’字長的像這個曲線,曲線不好畫,就拉直了一點,成了上下一樣大的兩個方塊。”
“為什麼自己的‘己’要用太極圖裡這條線?”我一愣,本以為會問為什麼拉直。
我把它理解為人的一個自我認知問題,但跟個孩子該怎麼講?好在靈機一動:
“你想想,不管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醫院產房裡傳喜訊,一個小孩生下來,你會問什麼問題?”
“男孩、女孩?”
“對啊,男孩、女孩,對應太極圖裡陰和陽。孩子生下來,自己是男是女就知道了、明確了、區分開了,所以‘己’就用太極圖裡這條線,因為能區分開了。”
“嗯,有道理。”小家夥看看我手裡的紙,點點頭。
“那這兩個方塊,哪一個代表女的,那一個代表男的?”
我盯著這張紙,大腦告訴運轉。
“上麵是女,下麵是男。”我給了答案。
“為什麼女的在上麵?”這是連環暴擊。
“因為孩子生下來,先看到自己母親,所以女的在上麵,人們常說陰陽,也是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