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嶽打了個電話出去，確定想要他藥的人已經排隊排到法國了，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他的問題，是這家人的問題。
沒辦法，他隻好拉著賀老爺子去下棋。
來者是客，賀老爺子倒是很給麵子，沒拒絕。
然後他就知道，為什麼歲歲不願意跟他下了。
這下得也太臭了！
還總悔棋。
“哎呀下錯了下錯了，我剛是想下這裡來著。”
這話已經是他第三次說了。
他們才剛下幾分鐘。
賀老爺子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見狀，歲歲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又有些心疼。
等和賀淮川下完一局後，她咬了咬牙，捏了捏小拳頭，決定犧牲自己來救爺爺。
“菜菜爺爺，我來跟你下吧。”
徐嶽絲毫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笑眯眯湊了過去，“還是跟我下棋有意思吧？”
歲歲不想理他。
連下三局，她總算是忍不住了，氣鼓鼓道：“我不和你玩啦，你太菜菜菜菜菜菜啦。”
徐嶽滿腦子都被“菜”字環繞了，他瞪圓眼睛，“小孩兒你彆欺人太甚！”
說完，他壓低聲音，“你給我點麵子啊，說一個菜字就行了。”
這麼多人呢！
但一個菜字哪裡能夠啊。
歲歲也很委屈。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賀淮川，整個人都蔫了。
賀淮川心疼地抱著小閨女，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時間不早了，徐老早點兒回家吧。”
徐嶽哼了聲，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起身走了。
臨走前留下了三顆藥，他可不占她便宜。
賀淮川掃了眼，微微挑眉，和歲歲說：“乖啊，這個藥可以賣很多錢，不氣不氣。”
歲歲小腦袋一下子支棱了起來，“真的嗎？”
賀淮川點頭，“當然。”
他當即打了個電話出去，把這藥給賣了，對方給價很痛快，直接給了一百萬。
歲歲都驚呆了，仔細研究著這藥，奇怪道：“這藥怎麼這麼貴呀？”
她師父一顆藥也就賣到這個價格而已。
菜菜老爺爺的藥怎麼也這麼貴？
金子做的嗎？
聽到她的稱呼，賀淮川差點兒笑出聲來，他說：“貴的不是藥材本身，是背後的科研成本。”
等以後大批量生產就便宜了，但時間不等人，買藥的那位已經時間不多了。
這一百萬已經是友情價了，就算是一千萬，他們都會買。
“好吧。”歲歲扁了扁嘴，把藥放了下來，一拍大腿，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就多陪他下幾局了。”
賀淮川摸了摸她的小臉，“也不用，爸爸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他就是想氣一下傅一塵和羅家那幫人，又不是真的要利用閨女。
累著她，他心疼。
歲歲卻板著小臉，認真道：“爸爸，能掙錢哇！”
掙錢的事哪裡能說委屈哇。
現在多少人很辛苦還掙不到錢那麼多錢呢。
歲歲板著小臉，捏著自己的小胳膊展示肱二頭肌，“爸爸，我有力氣哦，不辛苦噠。”
賀淮川忍不住戳了下，嗯，肌肉是沒的，小奶膘倒是不少，軟乎乎的。
他輕笑一聲，“好，那就辛苦歲歲啦。”
歲歲搖著小腦袋，甜甜道：“不辛苦呀，等掙到錢，給爸爸，給爺爺奶奶，給大伯……買好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