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光要教她,還沒有師徒名分,隻能算是同門之間互幫互助?”
劉紹聽完徐嶽這一天做的事,瞪大眼睛問道。
徐嶽有些不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那我本來不就是想教歲歲學西醫的嘛。”
劉紹有些一言難儘地看著他,“那你一開始怎麼不叫她師姐,還非想讓她叫你師父乾嘛。”
徐嶽有些惱羞成怒,“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下子劉紹算是看清楚了。
道理他都懂。
他就是沒招了,被那師徒倆拿捏得死死的。
徐嶽歎了口氣,盤腿坐在地上,和他吐槽道:“你是不知道歲歲有多壞,看著軟包子一個,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兒。”
先是故意放出風,說她要拜顧緯為師,讓他著急上鉤。
再是熱情地衝他撒嬌,一口一個老師弟,還總把她的零食給他吃,是真把他當“弟弟”寵著了。
對著那麼一張可愛的臉,他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都怪白老古板!”他怒道,“把歲歲都教壞了!”
劉紹搖頭,白老從頭到尾沒說幾個字,不都是歲歲說的嘛,這也能怪他?
不過,要是他的話,他也不怪歲歲。
小姑娘能有什麼錯呀,不過就是幫著師父坑了一把他的死對頭而已。
多孝順啊。
這段時間,徐嶽每天都去白老家,除了必要的醫學探討之外,他也不搭理他,更不叫他“師父”。
而一有時間,他就拉著歲歲教她西醫。
哼,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等將來歲歲上大學,他就把他拐跑,讓她報西醫。
到時候才是真正分出了勝負呢。
一想到這裡,徐嶽就又笑了起來。
而歲歲在西醫上也學得很好,徐嶽也總算是明白白老為什麼費這麼大功夫,不肯讓歲歲拜他為師了。
歲歲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
人還努力,簡直就是每個當師父的都想要的。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也把歲歲捂得嚴嚴實實,不讓給彆人的。
但他又不是白老古板,他是絕不會放棄拐跑歲歲的!
白老家就在傅家隔壁,傅一塵把徐嶽常來這裡的事看在眼裡,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盯著傅燼淵,開口問道:“方氏是故意把地坤丸給羅家的?”
傅燼淵懶懶掀起眼皮,“什麼故意?方氏資金鏈斷了,想賣藥方換錢,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傅一塵自然也知道,但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最清楚羅家的實力了,他不覺得賀氏會輸給羅氏。
除非……這是賀淮川故意的。
甚至有可能,連方氏都在配合他們。
可這筆生意是羅硯修去談的,他不可能猜不到。
那麼就還有另一種可能,羅硯修是有意為之。
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羅硯修想做什麼?”
傅燼淵勾了勾嘴角,“你覺得呢?”
在他看來,羅硯修分明就是在自尋死路。
可是他圖什麼?他也是羅家人啊。
而且,羅屹川和羅遠洲都不從商,不會和他搶家產,羅氏隻會是他的。
他為什麼要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