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謝京鶴快要被氣死了。
……
很快,謝京鶴介入調查當年事,四年前,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調查起來十分棘手。
謝京鶴將調查重心放在了江言初和當年調查局給他彙報地址的人。
當年沈霜梨回了寧城,江言初隨後也跟著去了寧城讀高三。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謝京鶴去了謝家調查局總部發了一通火,為了自己的鐵飯碗,那邊的效率蹭蹭蹭地往上漲。
很快便調查到四年前有工作人員從調查局辭職了,而那辭職的工作人員便是給謝京鶴彙報情報的人。
那名工作人員叫王勇強,從調查局辭職後便帶著老婆孩子回了老家。
謝京鶴派人去了王勇強的老家,與此同時,謝京鶴自己開車去了寧城。
前往寧城途中,謝京鶴收到了一個下麵人發過來的審訊視頻——
“當年有人綁架了我老婆和孩子,威脅說撒謊騙您去川城,對不起少爺,放過我吧!我當時是真的沒辦法。”
“綁架你老婆和孩子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是有一通電話打過來的,那邊的人開了變聲器,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這時,調查局那邊又有個工作人員主動承認說自己的老婆孩子被抓,威脅謊報情報的。
也就是上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江言初。
謝京鶴聽完之後,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兩個字——“無語”。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兩次。
以後調查局那邊都要找光棍單身漢無依無靠的人才行。
江言初主動攬下罪責,這說明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江言初在意的人。
這麼一想,謝京鶴的腦子裡當即就浮現出一個名字。
樓什麼的忘記了,總之是個女的,是江言初喜歡的女孩。
寧城仁和醫院,謝京鶴找到了當年出救護車接診救治沈霜梨的主治醫生,姓何。
謝京鶴問,“2023年10月12日大概是淩晨零點的時候,也就是四年前,你救治了一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何醫生蹙眉。
四年前的事情?還當她是超強大腦啊。
“不記得。”
“女孩叫沈霜梨,長這樣。”謝京鶴從相冊裡麵翻出沈霜梨的一張照片,遞送到何醫生麵前給她看。
何醫生一看,瞬間改口了,“記得記得。”
何醫生對沈霜梨的印象特彆深刻,即便四年過去,她依舊記得有這麼一個堅強的乖女孩。
長得很漂亮,整個人看起來淺淺柔柔的,與世無爭,總是孤零零一個人。
當年,她的精神和心理方麵都出現了問題,患上非常嚴重的抑鬱症。
彆人抑鬱症發作的時候情緒通常會暴躁崩潰、大喊大叫,甚至會攻擊他人,但沈霜梨不會,從來都不會。
她隻會偷偷地躲起來默默地哭,連哭都是無聲的,很乖,乖得讓人心疼。
“當年淩晨,我們接到了一通電話,說是有人割腕自殺了,我們出救護車過去,救的女孩就是她,沈霜梨。”
謝京鶴問,“那你記不記得現場除了沈霜梨,還有誰,是誰打的急救電話?”
何醫生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還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年紀和沈霜梨差不多大,應該是她的同學,都長得很標誌。”
一男一女。
聞言,謝京鶴眸光微閃了下,“他們是長這樣的嗎?”
何醫生看向謝京鶴的手機內,裡麵是江言初和樓昭的照片。
五官變化不大,隻不過是褪去了稚嫩,所以何醫生能將人認出來,“對,就是他們。”
謝京鶴眸色濃稠冷沉。
基本能猜得到大概了——沈霜梨的手機被沈國綱摔爛了,而後被樓昭和江言初撿了,拿去了手機店維修,
維修完畢後開機發分手消息以及拉黑他的微信,之後將手機送回到沈霜梨身邊,這時意外發現她割腕自殺了,隨後便打了急救電話。
看完照片之後,何醫生還八卦地誇了句,“他們三個長得是真的權威,現在是更權威了,哦,不,是你們四個。又白又高,臉又好看,不像我家逆子。”
“誒對了,霜霜現在怎麼樣了?在京大學習生活得還好吧?有好好生活沒有再自殺了吧?”
謝京鶴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何醫生的話了,滿腦子都是要怎麼弄死江言初和樓昭這兩個賤人。
見謝京鶴出神,何醫生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手,“哎,霜霜現在怎麼樣了呀?”
謝京鶴回神,對於她的回答,默了兩秒才回,“……她很好。”
就是不怎麼開心,總是不乖要離開他。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
握在掌心中的手機突然發出劇烈震動聲。
謝京鶴執起手機看了眼,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彆墅的警報聲。
要麼有人硬闖進來,要麼有人硬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