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昭突然攥過托馬斯的手臂,用力地往前一拽。
托馬斯整個人都撞到了牢籠上,劇烈碰撞下發出刺耳清脆聲響。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摘掉掖著頭發的發夾,動作快而狠戾。
托馬斯還沉溺在餘凝雪的溫柔裡沒有反應過來,那發夾已經穿過牢籠間隔紮入他的脖頸。
噗的一聲,鮮血瞬間噴湧出來,往四周濺開。
些許鮮血濺向樓昭臉上,她蹙了下眉,微偏頭躲避。
但鮮血還是濺到了樓昭的半張臉上。
幾滴豔麗血液停留在冷白肌膚上,使那張美豔的臉顯得分外妖冶。
樓昭偏回頭,對上托馬斯瞪大的眼睛,勾唇笑得好看又瘋戾。
她手中力道持續加重,在血肉裡扭動發夾。
“呃……”
尖銳劇烈的疼痛傳入大腦神經,托馬斯鎖緊眉頭,喉嚨間溢出痛苦悶哼聲。
看他這麼痛苦,樓昭愉悅地笑出聲。
“你不殺我,我可要殺你了哦。”
托馬斯掙紮,但樓昭死死地扼著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牢牢地抵在了冰冷的牢籠前,動彈不得。
樓昭鬆了發夾,手往下摸進了他的口袋。
兩個口袋摸了遍,發現沒有牢籠的鑰匙也沒有手機,隻有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樓昭皺眉,麵色不悅,冷白手指薅上托馬斯的衣領子,往前拽,冷聲逼問,“鑰匙呢?”
托馬斯粗喘著氣,瞪向樓昭,“沒有。”
樓昭冷笑了聲,好整以暇地瞧著托馬斯這張臉,低聲道,“把你這張臉燒了怎麼樣?”
“讓你下次毀容去見你的雪雪好不好?”
哢噠一聲,樓昭按動了打火機。
一束火苗出現在眼前,散發著熱意。
火熱襲來,托馬斯下意識地偏頭閉眼。
瘋子。
托馬斯呼吸急促,害怕這個瘋女人真的將他的臉毀掉,氣急敗壞吼叫出聲,“樓昭!”
樓昭輕笑,腔調散漫,“嚇嚇你而已。”
“我可是良好公民,怎麼會乾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呢。”
樓昭收了打火機,鬆開了托馬斯的衣領子,輕輕地拍了拍,笑道,“對不起啊,我隻是手滑了。”
神他媽的手滑。
差點紮到他大動脈了。
托馬斯踉蹌倒在地上,抬手捂住受傷噴血的脖頸。
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脖頸流入衣內。
空氣中混入了難聞腥臭的血腥味。
樓昭慢悠悠地從煙盒中摸出一支煙,纖細修長指尖銜過煙身,送入唇間輕咬著,單手滑動打火機齒輪,微側額點燃。
她漫不經心地吸了口煙,懶懶散散吐出青白色煙霧。
煙霧彌漫在眼前,隔著煙霧,樓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臉色蒼白的托馬斯,唇間掀起輕蔑弧度。
對方鮮血噴湧倒在地上,而樓昭隻是衣角微臟。
另一邊,實驗室突然爆炸是因為意外事故,江言初是不信的。
樓昭這麼嚴謹的一個人,不可能發生這種蠢豬事故。
江言初查看了樓昭的定位。
在樓昭身上,不止在手機安裝了定位器,她戴的首飾,每一件都可能是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