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趙玄奇敲響屋門。
一個大娘探出個腦袋,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以及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你倆找誰?”
“大娘,請問郭琴榕姑娘住在此地嗎?”趙玄奇詢問道,郭琴榕就是郭隨風的女兒。
“對,這是我家老爺的妻子,也是周府唯一的女主人。”大娘目光中露出一抹敬畏,看得出很尊敬這個女主人。
趙玄奇鬆了一口氣,沒有找錯地方就好,他說道:“我們是郭姑娘老家來人,還請您幫忙通報。”
“可以。”
不一會兒,大媽再次把門打開:“請進,我家夫人有請。”
在大媽的帶領下,趙玄奇成功在客廳見到郭琴榕。
這是一位落落大方,端莊有禮的貴婦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皮膚白嫩,紫色的裙子包裹半身,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目光如炬。
她屏退外人,笑吟吟道:“我可不記得我老家有你們二人。”
趙玄奇乾脆利落的取出“小挎包”,交給麵前的女人:
“這是你父親拜托我交給你的東西,裡麵有三百兩銀子。”
郭琴榕動容,再也不見端莊之色,眼眶紅紅的,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挎包,打開一看,裡麵的的確確有著三百兩銀子。
“除此之外,我父親沒有其他要交代的嗎?”
“他希望你往後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忘記他這個父親。”
“哼,他又在天南地北行俠仗義?我該叫他父親,還是叫他大俠?”
“呃,行俠仗義?”趙玄奇一愣,選擇順著女人的話語點頭。
女人臉色一下子冷下去:“既然沒有彆的事情,你們就走吧。”
“好的,郭夫人,我二人告退了。”趙玄奇行禮離開。
隻是,臨彆的時刻,女人又把趙玄奇叫住,她似乎想起來什麼,從旁邊的花盆裡取下一朵菊花,冷臉交給趙玄奇:“你把這東西給他吧。”
趙玄奇收好菊花,帶著二叔離開。
直到離開周府,趙金財說道:“看的出來,郭隨風的女兒很不待見他這個父親,而且行俠仗義?她不知道他父親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嗎?”
趙玄奇沒有理會二叔的吐槽,一直沉默,似乎是在考慮什麼,直到看見拿著手裡的這朵菊花,恍然大悟,突然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趙金財不懂侄兒的大驚小怪。
“我明白郭隨風為什麼說他藏的銀子有三百兩。”
“這重要嗎?”趙金財不解。
“很重要。”趙玄奇吐出一口氣,緩緩解釋道:“這菊花就是關鍵。”
“我想,我們把銀子交給郭琴榕,郭琴榕給我們一朵菊花,這菊花應該就是信物,代表郭琴榕收到了銀子,以此信物為證,郭隨風才會放心。”
“原來如此。”趙金財不傻,明白趙玄奇的意思,接上話語道:“你的意思,三百兩銀子就是一個界限,如果沒有到三百兩銀子,我們就算把銀子交給郭榕琴,她也不會給我們菊花?假如我們一開始把那200銀子交給她,我們就不會有菊花這個信物了。”
“對。”趙玄奇一陣後怕:“你想想,沒有菊花這個信物,牢房裡的郭隨風會不會認為我們私吞了這筆銀子,沒有把銀子交給他女兒的手裡,那個時候,我就得不到功法了。”
“呼…”趙金財一陣慶幸:“還好你湊夠了300兩,否則就沒有功法了。”
趙玄奇推測道:“沒有功法是小事,就怕丟了命,一個魔頭的銀子真的那麼好拿嗎?如果他真認為我們私吞了他的銀子,嗬嗬,萬一趁機把我倆殺了呢?反正一輩子出不去牢房,殺兩個也不虧。”
趙金財仔細一想,這特麼還真有可能,彆看郭隨風被困得嚴嚴實實,好歹是一個強大的武者,真想殺兩個普通人,找個傳功法的借口使得二人接近,指不定還真能得手!
那個時候,二人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金財一陣後怕,背後都濕了半截,嘴裡止不住的誇讚:“還是侄兒你厲害,想的比我周到,我老了,習慣了安逸,比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二叔老當益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