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許今夏的嫡長閨蜜秦以安約她去會所玩。
以前周尋夜不喜歡她出來玩,她就乖乖待在家裡,把他的話當聖旨。
如今她都要離婚了,周尋夜的話就是放屁。
剛下車,她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秦以安,她快步迎上去。
“等久了吧?”
“剛到,你今天怎麼舍得出來玩了,你家周總不管你?”秦以安親熱地挽著她的胳膊,打趣道。
許今夏有口難言,又不想瞞著閨蜜,“我要離婚了。”
“因為許瓔回來了?”秦以安不愧是許今夏的閨蜜,刀子捅得穩準狠。
許今夏:“……不全是因為她。”
隻不過是有了對比,才知道自己三年的付出,什麼也不是。
秦以安豪爽地攀上她的肩膀,“姐妹,你早該清醒了。”
三年來,她看著許今夏沉淪在這段虛無的感情中,一步步深陷。
為他癡,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牆,她就替她感到不值。
“現在也不晚。”許今夏說。
“你說得對,走,姐姐今晚給你找幾個男模,讓他們好好侍候你。”
兩人上了樓,四周一片紙醉金迷,秦以安訂的包廂在走廊儘頭。
經過一個包廂門口,裡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嬉笑的聊天聲。
許今夏耳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還得是夜哥牛逼,瓔瓔剛回來,就接回家裡去住,我聽說許今夏被他趕出來了。”
“那也不冤,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話說那天她在包廂裡流了那麼多血,我還以為出人命了,估計就是來大姨媽。”
“你小子還關心她是不是來大姨媽,是不是惦記許今夏很久了?”
“誰會惦記一個鄉巴佬,也就夜哥口味重,能跟她睡三年。”
“這不也睡膩了,想換個口味。”
*
門外,許今夏一雙美目薄涼。
她認出來了,這些人都是周尋夜的發小,那天在包廂裡見證了她的狼狽。
秦以安怒極,“我去噴死他們。”
她剛要去推門,就被許今夏伸手攔住,“這種事怎好假你之手?”
罵人,當然得她來。
許今夏推開門,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倚在沙發上,笑盈盈地加入他們的聊天。
“要說口味重,我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畢竟是回收了許瓔不要的垃圾。現在想想,垃圾就該丟進垃圾桶裡。”
包廂裡瞬間鴉雀無聲。
環形沙發上的眾人都驚悚地看著她。
而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身後恰好進來一男一女。
眾人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
完犢子了!
周尋夜和許瓔就站在許今夏身後,兩人臉上都不好看。
許今夏察覺到身後有人,她回頭斜睨過去,對上周尋夜寒氣逼人的黑眸。
她並不懼怕,還挑釁地聳了聳肩,“喲,這不是我那位垃圾老公嗎?”
許瓔泫然欲泣,“姐姐,他們純屬胡說八道,我跟尋夜就是普通朋友關係,你千萬彆當真。”
說著,她生怕許今夏誤會,拉著周尋夜的手央求,“尋夜,你快跟姐姐解釋,彆讓她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許今夏目光斜睨下去,瞥見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普通朋友關係?
誰信!
周尋夜抽出自己的手,提步走向許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