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頓時像被解除封印似的也跟著動起來。
“夜哥,你彆動手,嫂子也是被我們給氣著了。”
“嫂子,你趕緊跟夜哥認個錯,夜哥就原諒你了。”
許今夏在心底嗤笑。
瞧瞧!
她在周尋夜這些兄弟的眼中,就是這麼舔,這麼不值錢。
難怪三年來,他們當麵叫她嫂子,背地裡嘲笑她是舔狗。
她真是活該!
可如果,七年前她沒遇見周尋夜,沒發生那件事,她也不會將他放在心裡這麼多年。
“鬨夠了嗎?”
周尋夜伸手去抓許今夏的手臂,她卻往旁邊錯開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色越發陰沉。
許今廈站在許瓔麵前,“你彆哭啊,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姐姐……”
“打住,聽說我們出生時間相差不過幾分鐘,還是你先爬出你媽的肚子,這聲姐姐我愧不敢當。”
許瓔的臉色乍青還紅,差點將一口牙咬碎。
許今夏怎麼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她在周尋夜麵前不是連屁都不敢放嗎?
三年來,許瓔雖不在京市,但有關許今夏的消息她一個不漏,全都知道。
她知道許今夏怎麼費儘心機討好周尋夜,也知道周尋夜根本不拿許今夏當回事。
她甚至知道他們從結婚到現在都是分房睡,哪怕他們偶爾有夫妻之實,周尋夜也絕不允許許今夏在他房裡過夜。
許今夏在周尋夜心中,不過是個床伴,毫無分量。
*
周尋夜陰著臉,拉起許今夏的手腕就要往外拖。
許今夏反手一耳光扇在周尋夜臉上。
“啪”一聲,四周皆靜,眾人都驚恐地看著許今夏。
她瘋了嗎?
她怎麼敢的?
周尋夜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表情陰戾得似乎要殺人。
見許今夏不配合,他乾脆抱起她扛到肩上就往外走。
許瓔從未見過周尋夜對誰這麼包容過,她心下一慌。
幾乎是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周尋夜的胳膊,“尋夜……”
周尋夜並沒有看她,但是表情肉眼可見的溫和了幾分。
“我先帶她回去,你玩好了,我派司機過來接你。”
許瓔眼睜睜地看著周尋夜扛著許今夏離開,卻沒有任何立場阻止。
這是第一次,周尋夜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丟下她。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心裡陰暗的想,許今夏,我給了你乖乖離開的機會,既然你不珍惜,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走廊上,許今夏掛在周尋夜背上掙紮的厲害。
秦以安不清楚夫妻倆現在是什麼情況,忙背過身去假裝沒看見。
周尋夜扛著許今夏進了電梯,電梯到達負一層,他大步邁出去。
車門打開,許今夏被周尋夜扔進後座,她爬起來後一陣頭暈目眩,被倒掛太久,她惡心的想吐。
張嘴剛要罵人,就看見隔壁停著的一輛邁巴赫徐徐降下車窗。
車內男人的側臉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冷峻,薄唇微抿,整個人如同一座冰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大約感覺到她的注視,他側眸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許今夏:“……”
她默默轉過頭去,用淩亂的頭發遮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