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是,說不定是秦以安割了半斤豬肉來尋周家晦氣。”
……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從四麵八方傳來。
周尋夜眸色淩厲,自然不信這一團血肉是他的孩子。
“秦以安,你鬨夠了嗎?”
秦以安瞧見周尋夜的態度,她輕輕搖了下頭,“難怪夏夏會對你死心,周尋夜,你不配被她愛。”
“從此刻起,夏夏跟你兩清了。”
說完,她抬手示意,鉗製住佟曉梅的保鏢放開她,跟著秦以安離開。
佟曉梅得了自由,一把扯掉嘴裡的餐巾。
口紅早就花了,此刻的她像剛吃了娃娃,一張血噴大口。
她瞪著秦以安的背影,“賤種的朋友果然也是賤種,你回去告訴許今夏那個小賤人,周家沒有她這種兒媳婦。”
秦以安聽到“賤種”二字,心口疼得快要爆炸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近兩年來,她在許今夏臉上看不到笑容了。
被婆家和老公這麼磋磨,她又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憤怒激得她失去理智。
她抄起一旁的水晶燈柱,轉身一步步走向佟曉梅。
“我今天單純是來送禮的,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我不鬨出點人命,都對不起你這一張賤嘴。”
她拖著一米多長的燈柱,高跟鞋敲擊著大理石,每一步都殺氣騰騰,自帶BGM音效。
賓客們都瘋了,看戲的情緒更加高漲。
誰懂啊,參加個宴會,居然能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麵。
佟曉梅與秦以安對上視線,被她美目中的殺氣震懾住。
她趕緊躲到周父身後,探出腦袋,“來人,快把她給我按住。”
秦以安勾唇一笑,忽然利落地抄起燈柱,狠狠朝佟曉梅所站的位置砸去。
眾人都被她那勾魂攝魄的一笑迷了心智,反應過來時,許瓔已經飛身擋上去。
“秦以安,有我在,你休想傷害佟阿姨!”
她雙手張開,像護犢子的老母雞,攔在佟曉梅前麵。
就在燈柱即將砸在許瓔身上,千鈞一發之際,安靜的宴會廳裡響起一道虛弱的女聲,“安安。”
燈柱懸停在許瓔腦門上方,瘋批暴走的秦以安像是被什麼安撫了,渾身的殺氣都消失不見了。
許今夏撐著虛弱的身體來到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秦以安委屈,“他們都罵你,罵你的都該死!”
“我知道,但殺人犯法,我不想你去坐牢,乖,把燈柱給我。”
許今夏看見她的手被燈柱邊緣的鐵片割傷了,鮮血染紅了燈柱,她心疼的紅了眼眶。
她伸手握住燈柱,感覺與她對抗的力氣漸漸消失,她拿走了燈柱,扔在地上。
許今夏上前一步,扶著秦以安,“我們走吧。”
“等等,”鴉雀無聲的宴會廳裡突然響起一道清朗的男聲,“大鬨了周夫人的生日宴,你就想一走了之,許家的家教是這麼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