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許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許今夏虛弱地睜開眼睛,與許瓔對視,看見她眼底的蠢與壞,輕輕勾了下唇。
許瓔還真是既要又要,貪得無厭。
她既想守住許家人對她的寵愛,又想在周家人麵前博取好感。
好人都讓她做了,她也不怕腳踏兩條船會翻船。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需要對她客氣,就看在她心中,是愛情重要,還是親情更重要。
“好,警官,我跟你們走,但是去警局之前,麻煩你們先送我去醫院驗傷,我要控告許南深對我施暴。”
此話一出,許如滔夫婦臉色驟變,而許瓔則呆若木雞地愣在當場。
許今夏被警察帶去醫院驗傷,她剛小產,身體還未恢複,再加上她脾臟破裂,於她的身體而言,簡直是雪上加霜。
等她驗傷結束,警方拿到驗傷報告,看到結果,他們都難以置信。
“許小姐真是許南深的親妹妹?”一名警官發出疑問。
一直陪伴許今夏驗傷的秦以安,眼睛鼻子都哭紅了。
剛才夏夏的病號服掀開,小腹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傷,她才剛小產啊。
“誰知道呢,可能是仇人吧。”
許今夏傷得太重,需要接受住院治療,兩名警官給她做了筆錄,讓她留在京市隨時被傳喚才離開。
應付完警察,許今夏就陷入昏睡中。
秦以安守在病床邊,她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
望著許今夏毫無血色的臉頰,她心臟一陣抽痛。
她不該衝動,去大鬨佟曉梅的生日宴,否則也不會害夏夏受傷。
眼淚無聲落下,她也渾然未覺,直到一隻冰涼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秦以安回神,“夏夏,你醒了,還痛不痛?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許今夏輕輕搖了下頭,握住了她的手,“安安,彆自責。”
秦以安終於受不了了,嗷一聲大哭起來,“夏夏對不起,都怪我太衝動了,連累你挨打,對不起!”
許今夏給她擦眼淚,“不怪你,許南深想打我,根本不需要找理由。”
其實當時的情況,保鏢很快就反應過來,拉開了許南深。
她之所以受那麼重的傷,是因為許南深踹她的每一腳都沒有收力。
他是真的把她往死裡踹。
“他怎麼能這樣,你才是他的親妹妹啊!”秦以安心疼的嚎啕大哭。
“是啊,為什麼啊?”
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秦以安都這麼心疼她。
她的親生父母和親哥哥怎麼就那麼恨她呢?
周尋夜有輕微的腦震蕩,他之所以會暈過去,並非傷得有多重,而是暈血。
他在病房裡醒來,頭上裹著紗布,房間裡除了他的秘書,沒有彆人。
陳秘書見他醒來,忙起身將他從病床上扶起來,“周總,您醒了。”
周尋夜的目光在病房裡掃視一圈,沒有看到許今夏的身影,他寒聲道:“許今夏呢,她把我打成這樣,居然不守在病床邊贖罪,她是想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