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把她扔進雜物間,不準給她送吃的,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說完,他轉身拉著許瓔往樓上走,“嚇壞了吧,我平時沒這麼暴力,今天就是被她氣狠了。”
“我知道的,尋夜,我不怕你。”許瓔甜蜜地依偎進他懷裡,“姐姐確實欠教訓,她怎麼能打人呢?”
周尋夜心疼地握著她的胳膊,“疼不疼,回房間我給你擦藥。”
“隻擦藥嗎?”許瓔曖昧地問道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張姐跪坐在許今夏跟前,看著她氣若遊絲的模樣,她心疼的紅了眼。
“太太,你這又是何苦呢,跟先生服個軟,他也不會這麼對你。”
許今夏奄奄一息地閉上眼睛,聲若蚊呐道:“張姐……”
“我在,太太,我在,我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治傷。”
許今夏臉上毫無血色,虛弱道:“不用了,你幫我給安安打電話,讓她來接我。”
她要逃出去。
張姐看著她睡衣滲出的血絲,根本不敢移動她的身體。
她一邊哭一邊點頭答應,“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太太,你撐住。”
許今夏閉上眼睛,等張姐的腳步聲遠去,她咬牙睜開眼睛。
疼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她強行撐起身體,往大門口爬去。
骨頭應該斷了,她每移動一下,都痛得直發抖。
可她不敢暈過去,她要逃!
她忍著幾近滅頂的痛苦,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出家門。
平時幾步路就能走出去,此刻對她來說,這條路竟然有一生那麼漫長。
不知何時,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回頭,看見周尋夜披著襯衣,應該是匆匆忙忙從許瓔床上下來,連扣子都沒扣上就來追她。
她臉色慘白,拚了命一瘸一拐地往大門口跑去,她不能被他抓回去。
否則將有無休無止的虐打。
她太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一旦他們動過了手,就絕不會再好好說話。
周尋夜沒想到她傷成這樣還敢跑,他一邊追一邊吼:“許今夏,你給我站住!”
他絕不能讓她這個樣子逃出去,否則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家暴。
到時候他的名聲儘毀。
周尋夜拔腿狂追,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許今夏,彆跑了,快停下,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今夏充耳不聞,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拚儘全力逃離這裡,逃離身後這個惡魔。
周尋夜見她不肯停下,又開始威脅,“你彆跑,讓我抓住我弄死你。”
眼看著鎏金大門就在眼前,許今夏顧不上周身的疼痛,奮不顧身地往前衝。
周尋夜暴喝,“關門,快關門。”
門衛老張聽見周尋夜的暴喝,從門衛室探出頭來,看見太太在前麵跑,先生在後麵追,他趕緊去關門。
電動門在許今夏眼前緩緩合上,千鈞一發之際,她終身一躍,撲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