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夏隻覺得受辱,除了掙紮,並不想解釋什麼。
周尋夜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不會尊重她的。
見她隻是一味沉默的掙紮,周尋夜被腦子裡的畫麵折磨得心碎。
他的話也越來越臟,“你們跑來大慈寺偷情,也不怕臟了佛門清淨之地。”
許今夏聽他嘴裡不乾不淨,終究是忍無可忍,一耳光甩在他臉上,將他打得偏了頭。
這一巴掌毫不收力,打得周尋夜嘴角都破了,溢出一絲血跡來。
他出離了憤怒,揚手就要給許今夏一耳光,許今夏卻將臉送到他手邊。
“你打啊,周尋夜,你這一巴掌下來,我今生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一雙美目裡全是刺骨的恨意,亮得讓周尋夜心驚。
他知道她向來說話算話,舉在半空中的手遲遲不敢落下去,折磨得他快要瘋了。
他一把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扯過來,憤怒地鼻息噴灑在她臉上。
“許今夏,你到底怎麼敢的,你不是最愛我嗎,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狠心?”
動不動失聯,對他也漠不關心,如果這是她對他的懲罰,那麼她如願了。
許今夏彆過頭去,“問彆人為什麼之前,麻煩你先想想自己都乾了什麼。”
周尋夜,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絕非是我一意孤行所致。
周尋夜很生氣,“我能乾什麼,我什麼也沒乾,反而是你,明明終身不孕,還騙我說流產,還大鬨我媽的生日宴,讓我們周家成為全城笑柄。”
“你不能生,我想儘辦法幫你,穩固你周太太的地位,是你不識好歹,打了我跟瓔瓔,跑出去跟姓薄的鬼混。”
“我都不在意你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敢跟我拿喬,許今夏,最近是我給你臉了,你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許今夏絲毫不意外周尋夜會把所有的過錯推到她身上。
但她依然大受震撼,怎麼有人會無恥到這種程度?
“離婚吧,我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許今夏掙開他的胳膊,轉身去推車門,下一秒,周尋夜將車門從裡麵上鎖。
他眼睛腥紅,看著十分可怖,“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酒店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許今夏試了幾下,都打不開車門,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以周尋夜的瘋勁,她再刺激他,說不定兩人又要在車裡乾起架來。
她深吸了口氣,“周尋夜,跟我離婚,你就可以跟許瓔雙棲雙飛,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固執什麼?”
因為她不愛他了,不要他了,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了?
周尋夜一下子安靜下來,想到許瓔,他神情掙紮。
其實許瓔沒回國之前那種狀態就很好。
許今夏一心一意愛著他,而他若是想許瓔了,就能飛去國外看她。
現在許今夏天天跟他鬨,鬨得家宅不寧,可他卻沒想過要跟她離婚。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離婚,許今夏,我奉勸你也打消這個念頭,乖乖當你的周太太。”
許今夏對此心裡生不出任何感動。
對她來說,變了心的男人就像隔夜的餿稀飯,隻會讓她惡心。
“周尋夜,你親自爬上大慈寺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