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按住自己的手腕,那裡像被烙鐵烙印過,持續不斷的發燙。
薄凜淵瞥了她一眼,將盤子挪到自己麵前,接過簡叔遞來的筷子,慢條斯理的將剩下的榆錢煎餅吃完。
薄老爺子的視線在薄凜淵和許今夏身上來回轉了幾圈。
他是越看越滿意。
許今夏人美心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簡直是兒媳婦的不二人選。
除了已經嫁過人,渾身無一處缺點。
不過就算嫁過人也沒什麼,大清早亡了,二婚也更疼人。
現在就看老三有沒有這個意思,他要沒這個意思,就隻能便宜彆人了。
許今夏今天一天又是爬山,又是和麵蒸窩窩頭,人就沒閒下來過。
這會兒腹中空空,猶豫了一下,她想拿個窩窩頭頂餓。
手還沒動,盤子就讓薄老爺子端給了簡叔,“去給我放冰箱,我明天再吃。”
許今夏:“……”
父子倆是來報仇的吧?
空氣裡還殘留著蛋餅的味道,許今夏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她猛地按住肚子,窘迫地低下頭。
薄老爺子先是一愣,隨即問道:“小夏,你還沒吃晚飯?”
許今夏:“烙蛋餅的時候嘗了下味。”
當時窩窩頭出鍋後,她想著趁熱給薄爺爺送過來,就沒顧上先喂飽自己。
薄老爺子感慨萬千,“真是個傻丫頭,老簡,去給小夏準備些吃的過來。”
說著,又把茶幾上的零食往許今夏麵前推,“你先吃點零嘴墊墊肚子。”
許今夏拿了一個核桃酥剝開包裝送進嘴裡慢慢咀嚼。
她吃東西的模樣像極了小倉鼠,可可愛愛的。
薄老爺子說:“老三,你陪著小夏,我有點累了,就不陪你們了。”
許今夏趕緊扶薄老爺子站起來,“薄爺爺,我送您回房間吧。”
薄老爺子瘋狂擺手,“不用不用,讓你簡叔送我就行,你們年輕人聊。”
說完,他就跟著簡叔上了樓。
一樓客廳安靜下來,許今夏連吃東西的聲音都不敢太大,怕吵到薄凜淵。
薄凜淵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他輕咳一聲,“阿姨做飯還要一會兒,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許今夏:“好、好啊。”
兩人移步到落地窗前坐下,薄凜淵問她:“執白棋還是黑棋?”
許今夏:“黑棋。”
他們第一次下棋,她就是執的黑棋,這之後似乎就成了她的習慣。
薄凜淵把黑棋棋盒放在她麵前,“開始吧。”
兩人各下各的,卻也相得益彰。
沒過多久,阿姨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小餛飩,鮮香四溢。
她一邊吃餛飩,一邊關注棋局,忽然,她落下一子,“我贏了。”
薄凜淵在走神,耳邊忽然傳來她清爽愉悅的聲音,他猛地回過神來。
再看棋盤,黑棋五子連成線,而他的白子所圈麵積比黑子略勝一籌。
他輕笑,抬頭望著笑意盈盈的姑娘,“你教我下五子棋可好?”